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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同归于尽后第20节(1 / 2)





  善殊了然,她们作为圣地传承者,在外多不会透露身份,一方面是为了打磨自已,一方面也是怕节外生枝。

  因此自从接了这桩任务起就处处有礼,对悟能如此,对陈剑西亦如此,为此,薛妤甚至几次吃了闭门羹。

  可真要显露身份,即使年龄摆着,身份摆着,不论是陈剑西和悟能,都只能让出主座,称一句臣下。

  薛妤这是不打算忍让,准备强闯城主府了。

  半个时辰之后,笑呵呵的悟能陪着薛妤再一次登门城主府。

  陈剑西的脸色格外难看,他一眼看到慈眉善目的悟能,看着薛妤,颇为不耐道:“薛妤姑娘,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要找灯就好好找你的灯。你小小年纪,该知道分寸,不该插手的就不要插手。”

  悟能诶了一声,摸了摸光溜溜的后脑,道:“陈剑西,这两小姑娘破案也不容易,你这多少透露一点讯息,不然我们都搞不定的事,她们哪能说解决就解决。”

  “悟能,你不用替她说话。”陈剑西起身,气势如山海般释放出去,一寸寸施加在薛妤和溯侑身上,道:“今天,我谁的面子也不卖。”

  “淮南的事,任何人都不准过问半个字。”

  即使薛妤是年轻一辈的翘楚人物,可毕竟年龄摆着,修为摆着,陈剑西的威压施加在身上,对她而言有如山岳。溯侑就更不必说,他脊背僵得笔直,眼尾边甚至再次拉出两条长长的血泪,可愣是一声没吭。

  “陈剑西,说归说,动手就过分了。”悟能见状不对,上前拍了拍薛妤和溯侑,将那股威压碾碎。

  “小孩子不听话,就应该涨点教训。”陈剑西不以为意。

  就在此时,薛妤上前两步,一双清冷的眸落在陈剑西的脸上,一字一句问:“我若说,今日这城主府,我一定要闯呢?”

  陈剑西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他冷笑了两声,又猛地沉下脸,道:“我知道圣地出来的大多自傲,可你凭什么觉得,圣地会为了一个不起眼的弟子,而来诘问一城城主?”

  “简直不自量力。”

  说着,他双手张大,就要隔空拿人,可那手才碰到薛妤周围数尺,就被一道深幽的黑色光束打了回来。

  这一举不止令陈剑西措手不及,也令急欲上前保人的悟能楞在原地。

  “邺主,护身符。”良久,悟能看着薛妤,一字一句,仿佛要将心中震撼吐露出来。

  很显然,这不可能是普通弟子能有的待遇。

  下一刻,薛妤手执象征自己身份的邺都身份牌,道:“圣地查案,如有阻拦者,通通扣回邺都待审。”

  众人抬头看那令牌如雾里看花,可悟能和陈剑西眼睛才一落上去,就狠狠震缩了下。

  城主府的人稀稀拉拉跪了一地。

  悟能几步上前,见陈剑西面色阴沉,仍难置信的模样,顾不上细想,一把摁着他的脑袋跪了下去。

  “臣下遵殿下旨意。”

  第20章

  偌大的城主府骤然陷入某种难以言喻的死寂中。

  其中心情最复杂的,当属跪在最前头的悟能和陈剑西。

  悟能只知道这个任务涉及九凤,可能需要年轻人来解决,可再怎么说,这个任务只是找东西,不必跟九凤硬碰硬打起来,各项叠加起来,顶多也只是三星难度。

  天机书即使派人来解决,也不该是这种年轻一辈的顶尖人物。

  陈剑西比他更懵。

  六圣地中,赤水,北荒,羲和,昆仑都是由族人选出天赋高,实力强,品性好的人登传承者之位,唯有邺都和太华,千万年来都是嫡系相承。

  当今邺主无子,只有一个女儿,虽然还未正式册封皇太女,可这其中的含金量,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得明白。

  圣子圣女可以换,可以被后来居上的新人顶替,而眼前站着的这位,即使邺主再生一个,人家也是长女,嫡长女。

  换句话说,真得罪不起。

  就连陈剑西最引以为傲的城主身份,都是朝廷和圣地联手封的。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薛妤居高临下望着陈剑西,道:“陈淮南到底在哪。”

  陈剑西一脸颓唐,说了,从今而后身败名裂,一辈子心血尽悔,不说,可能今晚就进邺都大狱了,命能不能保住都是一回事。

  几番挣扎之下,陈剑西在薛妤越来越冷的神色中黯然开口:“在雾到城城南山上,一处小院里。”

  “押着他,前面带路。”

  很快,浩浩荡荡一行人到达陈剑西说的地方,那是城郊一座荒山,无数藤条缠绕在树上,随着天气的转暖开始冒出绿色,像一条条奇形怪状的巨蛇,将整座山密不透风地包围起来。

  人从远处一看,视线全被遮蔽,根本发现不了山腰上不知何时坐落了间小小的屋子。

  院子不大,前后都密密实实的扎了上篱笆,一处小小的通道,仅够一人通行。院子里只有三五个伺候的仆妇,见一下子这么多人闯进来,惊慌得要命,张嘴啊啊啊的说话,却一个字都蹦不出。

  “被毒哑了。”溯侑默默压下体内翻涌的气劲,抬眼看着这一幕,轻声道。

  薛妤脸色更不好看,“先进去看陈淮南。”

  想起上次见时他那病恹恹随时断气的模样,薛妤进门前,让悟能等人通通在外等着,而她自己嘎吱一声推开了门。

  在进门前,薛妤已经做好了见到满地血腥的心理准备。

  出人意料的是,陈淮南的屋子很干净,窗子正对着后山的风景,一小块湖泊澄然映入眼底,屋子里充斥着淡淡的药味,一张四四方方的木桌擦得干干净净,上面还摆着精致软糯的糕点。

  屋里只有一个人,背对他们坐着,一动不动地望着窗外,听了动静也没回头,更没有说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