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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2 / 2)


  他刚才居然想趁她哭的时候跑路……

  闷头闷脑的又缠的更紧一点。

  喻润揉揉她的头, 托着她的屁股把她原样端起来, 就这样连体婴一样的抱到卫生间, 想把她放到盥洗台上他去拿毛巾,结果孔安槐还是死活不松手。

  “安槐……”大脑缺氧, 导致喻润声音听起来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我去拿热毛巾给你擦脸, 不然一会你会头疼。”

  手终于松开一点, 但是拽着t恤的那只手仍然一动不动。

  打了个嗝, 看着喻润拿毛巾, 开热水, 然后弯腰,温热的毛巾很小心的触碰到她的脸。

  他离的很近, 孔安槐抿着嘴观察他的五官, 其实他有很长的眼睫毛,五官长得很张狂,浓眉大眼, 鼻子很挺,但是角度太利,嘴角在没有表情的时候会自然下垂,看起来很凶。

  跟她一样, 只看五官就能让人产生距离感。

  但是其实,他的嘴唇特别软,撒娇的时候眼睛湿漉漉的特别孩子气。

  就像现在小心翼翼又心疼的样子,只是在帮她擦脸,表情却凝重的像是在赎罪。

  其实今天,她急匆匆的赶回来明明是想安慰他的……

  结果被他一打岔现在就变成这样了,他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提分手。

  孔安槐大脑混混沌沌的,皱着眉开始回想刚才喻润说过的每一句话,她光顾着哭,隐约的听到喻润说以后再也不提分手两个字,絮絮叨叨的似乎保证了很多东西。

  然后……

  咬着嘴唇有些疑惑,孔安槐吸了吸鼻子,鼻音很重的问:“你刚才是不是说你……配不上我?”

  可能因为觉得太不可思议,孔安槐问的时候眼睛都圆了。

  喻润手停住,维持弯腰的姿势,盯着孔安槐一声不吭。

  “我么?”孔安槐指了指自己,卫生间有一面大镜子,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妆哭花了,眼睛肿了,脸上湿嗒嗒的,哭太久了整张脸都是红的。

  “……为什么啊?”问的特别真心。

  喻润此刻心情极差,微博的事,喻杰涛肺部阴影的事,再加上自己一瞬间心态爆炸差点自己推开孔安槐,糟上加糟之后甚至有些自我厌弃。

  看着孔安槐哭的那一瞬间,他觉得自己亲手搞砸了自己的人生,很怕孔安槐哭完之后让他走,更怕她冷静下来之后鄙视他的懦弱。

  但还是被孔安槐理所当然的问话噎着了,这段时间已经很熟悉了的,两人不在一个频道的画风。

  她是真的没想明白,眼睫毛上还挂着眼泪,鼻翼还抽,偶尔还会打嗝,睁着哭红的眼睛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喻润放下毛巾,手撑在盥洗台上,孔安槐被他困在角落里,反应很快的把脚抬起来缩成团,空出盥洗台前面的位置,方便喻润站立。

  ……

  喻润眉心又抽了抽,索性又一次托着孔安槐屁股让她像无尾熊一样抱着自己走回客厅,窝在沙发上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我们谈谈?”

  孔安槐抽了抽鼻子,头埋在他颈窝里,点点头。

  “我今天心情很差。”喻润声音沉沉的,孔安槐下意识的揉揉他的头,拍了拍。

  “不单单是因为网上那些事,还有喻泽打电话给我说喻杰涛肺部有阴影,医生说不太乐观。”

  “我知道。”孔安槐闷在喻润怀里,又抽了抽鼻子,“我给你打电话你一直不接,我问了李大荣才知道你请假了。”

  “手机真丢了。”喻润苦笑,“喻泽电话里又口不择言,我没控制住直接砸了。”

  “……可是能打通。”孔安槐皱眉头,抬起头看了眼喻润表情带着控诉。

  “……那可能没砸坏,质量好。”喻润对孔安槐纠结的点很无语,把她脑袋重新摁回怀里。

  “你回来的时候,表情不太好。”喻润回想刚才孔安槐回来看到他的表情,烟雾缭绕,看起来冷漠疏离,“从露台进来的时候,我要拉你的手,你又躲开了。”

  腰上被孔安槐掐了一下,低头看到孔安槐正瞪着他,用前所未有的快语速:“你难过的时候不联系我,电话不接,而且身上很臭。”

  ……前面两个能理解,但是最后一个。

  “臭?”他今天没攀岩,身上都没出什么汗。

  “烟臭。”孔安槐拉了拉喻润的t恤,已经被她刚才用力拽的完全没了形状,“现在衣服上还有这个味道。”

  喻润真的无语了一下,然后松开孔安槐,默默的脱下t恤,裸着上身:“现在还臭?”

  “……”孔安槐脸迅速泛红,她和喻润耳鬓厮磨了那么久,喻润从来没有脱过衣服,洗完澡也是乖乖的穿好衣服才会出来,她上一次看他这样,还是那次他抽烟喝酒等她相亲回来的时候。

  但是那时候没那么近……

  这是肉,古铜色的,结实的,一块块的男性的肌肉,就在离她鼻子几厘米的地方……

  默默的坐直,默默的在喻润的腿上挪位子,想要离他上身远一点。

  结果喻润皱着眉头直接把她拉了回来,摁回怀里,声音带着恼意:“你坐好,我都不知道我说到哪了。”

  孔安槐面红耳赤的被摁在喻润胸口,她现在根本管不了喻润想说什么,刚才的委屈早就被吓跑了,她现在全副心思都在怎么做才能让自己最少面积的接触到喻润的肉……

  喻润也很郁闷,明明柔情蜜意,明明无比心疼她哭成这样,明明对她的歉意多到快要无法直视她。

  但是都被打岔打没了。

  孔安槐甚至还在动,很认真的一点点的挪。

  “你到底想干嘛?”磨的他都快要有反应了,这种时候起反应他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