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燒魚燉著呢，米飯悶著呢，削個茄子摘兩個辣椒再來倆土豆，做一個地三鮮，這頓飯也挺好。

  離午飯還有一頓時間，容剛出來就看見，小樹苗兒歡呼著搬著板凳進攻葡萄架。

  往上一看，已經有三串葡萄是喫了一半丟了的了。

  往門框上一靠，摸出一根菸點上，跟看著自己小兒子閙騰差不多，看著他踩在板凳上摘葡萄，拆了一顆嘗嘗不好喫，進攻隔壁的那一串。

  由於胳膊不夠長，這串葡萄根那串葡萄有些距離，他又不想搬板凳再靠近一些，斜著身躰，努力伸著胳膊，踮著腳，去摘。

  差那麽一點點，手指頭都碰到了葡萄粒，就是摘不到。

  小時候吧，喜歡喫糖，但是爸爸媽媽不讓多喫，就會把糖罐子放高一些，小孩子都會踩著小板凳踮著腳，伸著胳膊用力去拿。

  恩，就是跟楊樹這樣。

  容剛覺得可樂。

  “樹苗兒，你站穩了別摔了啊。”

  “摔不了。”

  憋得臉紅脖子粗的，就是摘不到。火大了，跳下板凳，挪挪，再去摘。

  “我還就不信了喫不到你。”

  “誰讓你長得矮。”

  楊樹甩給他一個狠狠的眼神，不要用你的長処跟我的短処相比，這樣的人缺德。

  “就你高，你喫化肥長大的催化食品。”

  “哎呀，個高就是好啊，至少不用踩板凳啊。”

  容剛氣著他，晃悠到楊樹跟前，踢了踢板凳。

  “別站著上邊了，這板凳有一條腿是瘸的。我給你摘。”

  “不要，你摘得不甜，我自己摘。”

  楊樹動作一下，板凳就吱呀一聲，容剛怕他真的摔了，掐住他的腰直接給抱下來。

  “喂，我還沒去過採摘節呢，這麽小氣不讓我喫啊。”

  “喫，衹要你不倒牙，都喫了都成。喒家也沒有三角梯，算了，你來。”

  拉著楊樹的手腕走到石桌邊，石桌邊是四個石頭的凳子，容剛坐在凳子上，一拍自己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