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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一道红线 钻石满2900加更(2 / 2)


老板应了声。

果然,跟菖蒲告诉我的,真的是一模一样。

这件事情,程恪知道,却一直不说。

“那……”我继续望着老板:“断开了阴阳御鬼之术之后……”

“鬼消失了,那关于那个鬼的记忆,也可以被鬼一起带走,”邓先生说道:“就像阴阳御鬼之术,从来没有发生在了你身上一样。”

程恪,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吧? 所以……就连说也不想说。

“陆荞……”耳钉也听出来了:“程恪是不是……”

“是什么?”程恪清越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回过头,程恪修长的身材正逆着朝阳,出现在了店堂门口。

整个人像是被镀上了一个金边,晃眼睛。

我怔怔的望着他棱角分明,几近完美的侧脸。

很熟悉,我的手指,在他脸上触过多少次?可是又很陌生,我想起来了,那些百十年前的萤火虫。

“哎,”邓先生见程恪来了,忙说道:“杨疯子和蕴昌怎么样了?”

“说是有话私下谈。”程恪说道:“是好好谈。”

我这才微微放了心,终于,二姥爷和姥爷能用一个“谈”的方式了。

程恪望着我,刚要开口,我先站了起来,跟耳钉说道:“我要跟程恪说几句话,耳钉,你照顾好了邓先生,出了点什么岔子的话……”

“你威胁了多少回了……”耳钉苦着脸说道:“我知道,你有喜羊羊。”

得到了这个回答,我转脸对程恪说道:“过来。”

程恪伸出手,想握住我的手,我还是想甩开,他却硬是握紧了,不管我怎么挣扎,就是不松。

本来是我要约他出去,倒变成了被他拖走。

胭脂河在晨光下面散着淡淡的白色雾气,芦苇全黄了,周边的柳树杨树颜色斑驳,好冷。

程恪比我高不少,低下头看着我,清越的说道:“你为什么事情不高兴?”

我仰着头望着他清澈的桃花大眼:“你说呢?”

“菖蒲?”程恪的声音低下来,一个字一个字吐出,全好听的要命:“你吃醋?”

说到了菖蒲……我抿了抿嘴:“菖蒲,果然,最先想起来的,永远是对你最重要的事情。”

程恪倒是没想到平时最愿意假装冷静我的今天这么大的火气:“关于她,我可以跟你解释清楚……”

“为她生为她死,为她实现你的约定,”我望着他,视线就算不愿意,也还是落在了那圈红线上,但就是倔强的假装看不见,凉凉的说道:“你跟她之间不是情深意重吗? 我倒是平白无故插足在你们的情意绵绵里面,不知情不识趣!

我长得和她相似,我还和她八字一致,所以我就成了你们约定之中的一个钥匙,现在你们重新相见,可以重修旧好了,你却是出于对我的责任感,才没把我丢开?可是你对菖蒲,倒是更愧疚,因为这种愧疚,你……”

“陆荞!”程恪皱了眉头:“你能不能听我说?”

“我怎么听你说?”我心里的那股火苗越烧越高,掺杂了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烦,就是怎么也停不下来:“你要跟我说,你本来就是因为等着她,才会发生了这么多生生世世的事情,所以愧疚也倒是更显得你重情义?对,你们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我只是在一个偏差之中乱入的牺牲品,现在你是也喜欢我,我知道,可是……你敢说,你对菖蒲没有留恋?”

红线的事情,我酝酿了一下……

可就在这一酝酿里,程恪忽然一手揽着我的腰,一手扣在了我的后脑勺上,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好看的不真实的脸压下来,薄唇重重的堵在了我刚才还没完没了的嘴上。

檀香的味道熟悉的飘散了出来,他力道太大,撞得我门牙发痛,他吸吮的用力,让我舌尖发麻。

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突然这样带着侵略性,这样的强势急迫。

一颗本来就过速的心跳被他这么一撞,更是快要跃到了嗓子眼儿,火苗烧到了脸颊上,身上哪里都发烫,脑袋里面倒是不争气的一片空白,根本连眼睛也没来得及闭上,只见他倒是全情投入,跟我近在咫尺,厚重睫毛微微颤动,不慌不忙,甚至有点嚣张。

冰凉的触觉铺天盖地,我像是贴在了一个千年不化的冰山上。

身上微微一颤,冰山倒是察觉出来了,缓缓的松了手,抬起头,桃花大眼沉稳:“让你听我说,怎么就是不听话。”

“我……”我忍不住喉咙也不知不觉的咽了一下,察觉他玩味的眼光,赶紧又假装出一个冷静来,要从他身边挣脱开来:“你说就你说,光天化日,别耍流氓!”

“流氓?真的要耍流氓,也不会是在这里。”程恪虽然早已经不用呼吸,倒还是吐了一口气,修长的手臂硬生生的把我揽过来:“我是跟菖蒲有约定,但是,只是交还长生的约定, 并没有其他的约定。”

“啊?”我愣了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不是约定好了,要‘好好过一世’?”

这五个字,像是五个伤口,镂刻在了心上,一阵疼。

“这个‘好好过一世’,是互相约定过。”程恪抿一抿薄唇:“但是后来,发生了别的事情,让这个约定变了。”

“变了?”我忽然觉得有点反应不过来,板上钉钉的事情,也能变?所以,只好跟一个复读机一样,只知道重复:“什么意思,怎么变了,变成什么样了?”

“变成了,我沉睡百年等她,交还长生让她复活之后,各自相忘江湖。”程恪认真的说道:“那是作为旧日朋友也好的一个约定,而不是和你一样的男女之情。”

这话,说的我心头一颤。

“ 你跟菖蒲?”我艰难的张了嘴:“旧日朋友?”

程恪薄唇一勾点点头:“跟她的关系,也只能是旧日朋友,因为男女之情的情分,没有了。”

“明明那么缠绵悱恻,你说没有就没有?”程恪一直以来,是我跟相信字典,相信法律一样深信不疑的,而且,他对菖蒲的愧疚,我看得出来:“你该不会,要骗我吧?”

“我为什么要骗你,”程恪说道:“我现在就把为什么对她愧疚的事情,全告诉你,你是闹,还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