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凡见胡杨丝毫没有推诿，点头道：“是啊，有什么问题？”

  “诶？你难道是属驴的？反应怎么这么长？”

  “……？”沈一凡暗想：“你特么才反应慢呢！你们家才都属驴的呢！”

  胡杨道：“我当时只是有那个想法，还没真的收呢。后来，回来跟大家一商量，他们觉得我太武断了。玩意这位女作家过几年没成名，岂不是赔了？要收的话，顶多一万以内。我一向，也对。那就不收了了吧！现在，你听明白了吧？”

  “？”沈一凡无语。

  “你的意思是，你当时只有收的想法，还没收，是吗？”

  胡杨点头：“唉！反应是真慢。真不知道你这些年是怎么跟别人沟通的。上节目的话，会不会影响节目的正常录制啊？我想象一下，原本对着鉴宝大会的期望值，下降了不少啊。”

  “……！”沈一凡真想骂娘了！

  不过，这里是人家的地方，他怕骂完了走不出去……

  “好！胡杨，你狠！我们走着瞧！”

  胡杨道：“好啊，你慢走。这句话你都说三回了。期待下一回，你能换个台词。因为，一样的台词，还永远实现不了，是在是太缺乏期待感了。”

  沈一凡“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没办法，他觉得，再跟胡杨犟嘴下去，容易气的原地爆炸。

  等沈一凡走了，王全胜摇头道：“这不知道盛城那个人杰地灵的地方，怎么会出这么一位鉴宝师的。实在是有点让人失望啊。”

  其他的鉴定师也纷纷点头附和……

  “就是，不管干什么，首先就是人品。文玩买卖，一手钱一手货。哪还有找后账的？”

  “可不是？一般人不懂，也就算了。他这种行里出身的人，竟然干这样的龌龊事。是在令人不齿啊！”

  “眼力不行，还来装大师，是在恶心！”

  ……

  人们纷纷吐槽中，胡杨慢悠悠说道：“人家看中的那可是三千年的画。只不过，被我调包了，他没发现而已。”

  “……”顿时，一群鉴定师没声了。这可是不打眼的事情。这是用江湖手法坑人的事情啊。

  好半天，王全胜说道：“没毛病，他这种人，就该这么收拾他！想来，他骗人的事情也没少干！哼！”

  “对！对！对这种人，就该胡大师技高一筹的人教训一下！”

  “没错！可惜，只让他损失了不到十万，太少了！应该让他多花点！”

  “人家三千年上千万的画，他就给十万块，本来就没安好心。活该被骗……不是，内个，被教训！”

  ……

  胡杨笑呵呵看着，这些都是人性最真实的一面。

  如果沈一凡没到天海来撒野，胡杨敢这样的事情，这些人即便表面不说，背地里也会戳脊梁骨的。

  但是，沈一凡之前的作为，想接着天海的名声打造自己，已经将这些人触怒了。

  那种行为，简直就是踩着天海典当行的鉴定师们上位，他们怎么忍得了呢？

  所以说，谁也别说自己多高尚。动了属于自己的蛋糕，每个人都可能成为魔鬼的……

  胡杨正想着，营销部打来了电话……

  “胡总，您让我们送到鉴宝大会的商品，全都被驳回了。还说我们在做炒作。会给整个大会带节奏，影响节目的正常运转和效果。以至于将来收视率堪忧什么的……”

  胡杨听完，说道：“知道了，这件事我会亲自处理的。”

  撂了电话，胡杨暗想：“这个沈一凡看来还是有点能量的。不过，这才有意思。”

  让营销部门送一些商品到鉴宝大会，自然是胡杨的授意。因为，这种不要抢帮自家公司打广告的事情，有机会，谁不去做啊？

  可是，一般来说，赞助方都会有这样的待遇的。即便合同里面没写，也不会出现这种直接被驳回的事情的。

  当然了，胡杨争取到了冠名权，算是已经做了宣传了。对方如果真的考虑节目效果什么的。也情有可原。

  但是，沈一凡刚刚被赶走。他们之前一直听结果的事情，就来了驳回信息，实在是太巧了吧？

  “要像个办法，跟他们好好玩完了。”

  没错是“他们”，而不是沈一凡个人了。

  胡杨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