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更小的时候呢？

  比如刚出生那会，比如蹒跚学步那会。

  虽然七宝比一般孩子更早熟，也更早的步入社会为了生活而不得不去打工赚钱，但她总有小时候，总有需要杨凤带着她的时候。

  杨凤这些年来，又当爹，又当妈，确实是挺不容易的，尤其是现在，七宝看着杨凤那一脸悲痛又震惊无奈的样子，心真的很痛。

  这大抵就是母女连心，她也能够感受到杨凤的那种痛吧。

  可这种时候，一向话特多的七宝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杨凤。

  她只是看着杨凤，满脸担心。

  “妈~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爸……他也去世了那么久，你就……别想太多了……”

  杨凤一句话没说，神情复杂，但身体却微微在抖动，看得出来她是在压抑着什么，一直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但压抑和控制也是有极限的时候。

  此刻的杨凤就如同那紧绷的弦，越来越紧，终于‘嘭’断了。

  “呜呜~”

  杨凤哭了，哭得很伤心，很难过，也哭得很大声，整个人颤栗不止。

  “妈~”

  七宝的心也跟着一阵剧痛，喊了一声之后，除了无声流泪，再也说不出任何话来。

  她不是杨凤，也不是白俊杰，所以她并不能够明白当年，他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杨凤神情难过，双手慢慢捂着脸，眼泪从她的指缝里流出来。

  憋了这么多年，当她知道了一些真相之后，那些压抑了许久的东西，便跟山洪暴发了一般，倾泻而出，止都止不住。

  她这一哭就是在发泄这二十多年来的所有的不甘和委屈，哭了好久，她才平静下来。

  然后就听她絮絮叨叨的开口。

  “当年我就觉得纳闷了，怎么会每隔一段时间，就有人来我门口放一叠钱呢？他放完钱，就敲一敲我的门，可每次我打开门却不见人，就看到了钱。”

  七宝递给她纸巾，她接过擦了擦脸。

  “其实他每次给的现金都有厚厚一叠，够我们母女两用两年来着，但是每一次，他都会放很厚一叠，最后一次，他放了一个纸盒子，那里面全是一盒子的现金，当时我就震惊了，也有些害怕。”

  她在努力回忆当年的情形，现在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

  “因为那次有满满一盒子，我当时从没见过这么多钱，拿着盒子四处张望，紧张又害怕，生怕这钱会有什么问题。”

  随着想起那段往事，杨凤的情绪也被带到了从前的记忆力，表情自然也和当时有些类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