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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相如何并不重要,萧棣冷冷想,就算他父亲真投靠了回纥又如何,只要自己能再制作一个所谓真相,便足以掩盖过去的证据。

  而这个许徽舟,恰是他计划中最重要的一环。

  如今人明明按照他的谋划顺利到了京城,可萧棣却总觉得胸腔憋了闷气。

  此人来就来了,怎么和哥哥聊了一两个时辰还不出来?

  白日里向来敞开的房门,如今也悄然关闭

  作者有话要说:  棣棣乖巧脸:吃哥哥软饭的第一天!香香!

  明天上午九点更新哈,以后文文日更,上午九点或晚上21点,谢谢宝贝支持,这章发30个红包~

  推荐基友的古耽:

  坑底吃瓜《万人迷他怀了偏执人鱼的崽》

  暴躁占有欲强鲛人攻X恣意经商直男受(最下面有排雷)

  1

  苏乔穿越了,穿到一个懦弱小少爷身上。

  爹死了、家败了,唯一值钱的宅子还被虎狼亲戚觊觎,差点没保住。

  苏乔丝毫不慌,重操旧业。

  开酒楼、做生意,日子过得红红火火。

  直到某一天,多了一门令人艳羡的好婚事。

  2

  未婚妻不仅有钱有势,还贼漂亮。

  就是脾气忒坏,爱好打架,在京城里仇家无数。

  苏乔想退亲,毕竟生意人和气生财,喊打喊杀不适合他。

  不想才说完,未婚妻手指就点过薄如蝉翼的刃,抬起眼,弯弯的眼角有暴戾的媚:

  真要退婚?要不你再考虑考虑?

  苏乔:你手上的刀给我考虑的时间了吗?

  《异物志》记载东海之中出鲛人,长相俊美,滴泪成珠。但暴戾嗜血,占有欲强。易被感/情/欲/望左右,若认准一人,便必要得到,至死方休。

  世人不知道的是鲛人一生定要经过一次生死大劫,在成年之前会异常孱弱,如玻璃娃娃一般没有任何自保能力,只有特定人的鲜血可以缓解。

  谢昭是个半鲛人,从来不认为自己会被一人左右感/情/欲/望。却不想在最脆弱的时候遇见了苏乔,从此清朗明亮,风光霁月,是他的光。

  第29章 不教而诛(2)

  萧棣正冷冷盯着那紧闭的房门生闷气, 春柳已笑吟吟前来道:萧棣,有个好事儿要告诉你,你听了晚上定然要激动地睡不着觉!

  萧棣坐在蒲团上淡漠看他一眼, 挥挥手:你挡住日头了。

  春柳气成河豚:???

  做人基本的礼貌呢, 他可是殿下身边的人!

  我们殿下!被冒犯的春柳故意拉长声音卖关子:把你写入太学名单中了, 以后啊,你就可以和我们殿下一起去太学念书了!

  萧棣倏然看向他, 向来漆黑的双眸轻轻一眯, 像是凝结了日光:让我去太学读书?

  萧棣早就听闻太学中有兵法课, 骑射课等, 他自从离开战场, 已经许久未曾碰过刀剑,心里是有几分期待的。

  而且还可以和谢清辞一同上学念书。

  萧棣轻轻抿唇,不由得心神一荡。

  春柳看他眉眼间似有期待, 哼道:当然是真的,我们殿下做主让你去, 定然是没问题的,你去了太学, 可要知恩图报,好好照应我们殿下!

  殿下做主

  这四个字倒像是他被小殿下的权势光芒笼络关照了。

  细论起来, 谢清辞确是他此时的庇护

  萧棣想到此,向来冷硬的眸子掠过柔意:我自然要照应好殿下。

  既然是谢清辞做主, 那他日后在太学也是谢清辞的人了,看护小殿下, 他责无旁贷!

  说起来徽舟也是你的恩人呢。春柳悄声道:是他对殿下说你是个难得人才,让殿下也把你叫上的。

  转瞬之间,萧棣眸中的柔意烟消云散, 渐渐凝成阴戾。

  许徽舟

  谢清辞一反常态,竟是因为这个名字。

  萧棣眯眸,不愧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还真是言听计从呢。

  他的声线如凝了寒冬的冰棱道:怎么?许徽舟也去太学?

  察觉到萧棣的冷意,春柳莫名打了个寒颤:对对啊,他是殿下的挚友,自然要陪殿下读书。

  挚友。

  听起来倒比自己这身份名正言顺的多。

  萧棣没有再出声,眼眸深处滚过阴沉,望去愈发深不见底。

  *

  萧棣要来太学念书的消息一传出来,闹得登时沸沸扬扬。

  不会吧不会吧?那小白眼狼也要来上课?被夺了爵位的燕铭被他爹一顿好打,在家闭门思过才放出来没几日,此时冷冷讽刺道:让叛贼之子来太学上课?哈哈哈哈就不怕他学了咱们的课,一转头去那边儿的回纥效力么?

  别的少年也是一脸同仇敌忾:我爹是为朝廷清正大臣,我可不愿挨着叛贼之子念书!

  是啊是啊,我们也羞于叛贼之子为伍!

  少年们你一句我一句的落井下石,好似挨到萧棣衣袂就是家耻国恨。

  坐在一旁的楚王却不以为然,哼笑的看向燕铭道:在他身上还没吃够亏么?老实些吧。

  燕铭抬起下巴,明显外强中干的来了一句:不就一个阴险的小白眼狼么?我才不会怕他!

  那日夜雨毒酒事件,让燕家吃了个闷头的大亏。

  外头都说是他们在御赐的酒中下毒,燕铭却知晓,那日的酒中绝没有动任何手脚。

  再联想萧棣微含嘲讽的眼神,燕铭不寒而栗。

  怪不得当夜,萧棣那双惹人恨的眼睛,总闪着高深莫测的幽光。

  这一切都是那小白眼狼算计好的!

  一想到此人竟狠得下心对自己下毒手,燕铭立时便觉得萧棣是他避之不及的狠角色,也没心思和他争个你死我活。

  因此等到萧棣入太学后,燕铭也只敢背地里嘴上不客气的嘲讽两句,怂得根本不敢动手。

  那些豪言壮语的少年,没有燕铭领头,也都识趣的沉默了,没人在面上对萧棣讥讽。

  只是萧棣身畔的位置,始终是空缺的。

  谢清辞本觉得萧棣生性偏冷,又素来独来独往,定然不会同自己一同去太学。

  谁知今日刚洗漱出门,便看到少年静静垂眼,站在廊檐下面朝自己的方向。

  虽然看上去仍有几分阴郁难驯,却比以往莫名乖顺。

  谢清辞走过去,略讶异道:阿棣在等我?

  萧棣抬眸。

  谢清辞穿的是太学仙气翩跹的白色长袍,愈发衬得他像玉雕出的人儿似的。

  萧棣喉结微动:殿下今日也去太学,阿棣便想着侍奉殿下同去。

  他惦记着许徽舟和谢清辞一同去太学的事儿,特意起个大早准备寸步不离谢清辞左右。

  谢清辞没想到萧棣真在等他,失笑道:这倒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