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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55)(1 / 2)





  他离京时无声无息,回来时的风头却甚是嚣张,礼部在承天殿摆了上百张席面,排场盖过了得胜回来的萧棣。

  也就是在此时,众人才晓得,楚王闷不吭声的这几个月,竟然是去干大事了。

  知道那大运河么?楚王亲自去疏通的,以后啊,这南北通航就方便多了

  这可是功盖千秋啊!大运河之前年年堵塞,是本朝的心腹大患,没想到楚王一去监制,竟然真的修好了

  是啊,他也没多大吧

  咱们朝的皇子还真是龙章凤姿啊,你看前一段收粮的三殿下,不也是十几岁的年纪么

  对啊,不像前朝那些要废掉的金枝玉叶这也是社稷之福啊

  说着说着,众人的声音都不约而同的低沉了下去。

  这些皇子再优越又能如何,如今入主东宫的,不还是那位手已经废掉的太子?

  弟弟们一有光彩,倒愈发衬得当今东宫无能

  皇帝亲迎了从江南归来的谢荣,望着眉目间已有几分成熟模样的儿子,他也甚是欣慰:几个月不见,倒比之前长高了不少。

  楚王生性贪玩,去太学收敛沉稳了不少,如今经过一番历练,反而愈发出众。

  他对着皇帝一笑道:儿臣日日想念父皇的教诲,就连长个儿也不敢怠慢。

  谢家人身形高大,除了皇帝和太子,谢怀尉也是个高腿长。

  皇帝听了哈哈一笑,揽过儿子的肩,一同去殿内开席。

  谢华严坐在首席,望着满是雄心壮志的弟弟,也只是淡淡一笑:四弟此番辛苦了。

  谢荣也笑笑道:为父皇分忧,不辛苦,倒是大哥,行走内阁辅佐政务,身子没有吃不消吧?

  本是一句正常的问候,但放在谢华严身上,难免让人觉得那句身子吃不消意有所指。

  谢华严握紧垂在身侧的手掌,轻笑道:多谢四弟挂念,本宫自有分寸。

  正用膳间,忽然听到皇帝扬声道:谢荣,这次你督造大运河,是福泽万世,功在千秋的好事啊!你闲了写本书出来,也好流传后世,让他们晓得这大运河的来历

  这话一出,满座皆惊。

  楚王的功劳,竟然都到了著书立说的地步?

  还是福泽万世,功在千秋?

  这么大的功劳,那要用什么做奖赏?

  大臣们都晓得太子素来不得陛下欢心,听了这话,不由得都拿眼角去看太子。

  谢荣此刻却是心花怒放。

  只凭他自己,断然想不到揽下大运河的独造。

  当时谢清辞提出关于南北运粮的质疑,并揽下了京城收粮的重任,没几日,刘恢师傅就亲自找上了他,并将大运河开凿疏通一事的重要性讲给他听,鼓动他说服父皇重修大运河,并主动自荐担此重任。

  谢荣当时满心不愿意,他刚当上皇子,正是想清福的时候,根本不愿离开京城去受苦。

  只是最后实在拗不过刘恢的苦口婆心,才勉为其难的听从了。

  没曾想这次的苦,还真是吃对了

  作者有话要说:  之后主要是谈恋爱哈,会顺便带带剧情~

  第78章 环佩(1)

  宴后, 刘恢让萧棣来府,和丞相一叙。

  丞相笑吟吟的套了几句近乎,萧棣也没有不给他们面子, 淡淡应和着。

  寒暄半晌后, 刘恢笑吟吟对萧棣道:郡王, 你看今日朝中形式如何?

  萧棣沉吟道;楚王归来,声势似乎越过了太子。

  刘恢点头道:是啊, 如今楚王督造了大运河, 两岸的百姓都感念他的恩德, 陛下今日还命他著书立说, 这么一来, 在民间和朝臣心中的声望,都俨然盖过了太子。

  如今楚王是刘恢重要的砝码,他自然要利用皇帝对楚王的好意, 将萧棣拉拢在自己阵营中。

  萧棣自然知道他所图谋,只是缓缓道:楚王势大后, 不一定受控。

  这请郡王尽管放心,就连这次去江南, 楚王也是听从了老夫的提议,他连自己的, 又如何能飞出我的手掌心。

  如今我们只需要将朝堂的水搅浑,让朝中皆认为陛下要将楚王替代太子, 时日一长,朝政必乱, 到时就算陛下不立楚王,我们也可趁势将他扶上太子之位,东宫易主, 我们今后定然更好拿捏他

  萧棣淡淡挑起唇角:若真能如此,自然再好不过。

  刘恢趁热打铁道:不如你也搬出宫中,以后楚王会常和我们来往,你以后是他军中的重要助力,你出来了,我们聊事情也方便些。

  然而任由刘恢说破嘴皮,萧棣也只是淡淡应付着。

  萧棣一出门,丞相便叫住了刘恢:你说萧棣究竟如何想的,若是他真的想和我们一同做事,为何总也不出宫。

  陛下之前已经着人修好了萧家宅院,若是旁人也早就回来了,他却还推三阻四,真不晓得那宫里有何好处,竟让他拔不开脚。

  也许不是不想出来,而是太眷恋流云宫了。丞相冷笑道:当初我要给他取名,他都推三阻四,说要让殿下起名给他,让他舍了旧主,八成是不愿意的。

  刘恢一怔,细细思索太学的点滴:被丞相这么一说,下官也发现二人平时在太学也走得极近距,一同出入,上课时也总坐在同一处

  丞相道:也许他早就有了认定的主子,和我们虚与委蛇,只不过是想达到自己的目的罢了。

  刘恢道:只是却不晓得那流云宫里到底有没有猫腻。

  查一查便知晓了,我在流云宫中安插了好几个钉子,也只有庞章最得谢清辞另眼相看,可惜前一阵子出了事,不过最近几日,另一个来报,说是谢清辞写了遗书锁在殿中,还煞有其事的藏在抽屉里,这可不像昔日那个万事不关心的殿下所为,谢清辞他收粮,划田,也做了不少事,至于那遗书所写,必是他心有所属之事,我们若是知晓了他的心结,萧棣一事,说不定能迎刃而解

  刘恢便听便连连点头:丞相说的是,夜长梦多,可差人尽快动手。

  丞相点点头道:陛下炼丹,最听道士术士的话,我安插几人向皇帝说天象有变,让陛下遣人大搜检宫内,我们的人可以趁乱混入搜检队伍,谢清辞阻不了圣旨,我们进去搜检时,自然可以见机行事。

  *

  这几日,宫中人心惶惶。

  皇帝自从登基以来就沉迷练丹,但从未曾做出过分出格的事儿,谁知前几日却听信术士谗言,说宫中有不祥之物,命人在宫中大肆搜检。

  宫中流言纷纷,朝中大臣也联名上书议论此事荒谬。

  但谢清辞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他近日常去东宫陪谢华严议事,平日也只嘱咐宫中之人配合就好。

  皇帝下令搜宫,流云宫的人也只能默默忍受着他们的翻查搜检,不过谢清辞毕竟是皇子,这些人下手时也多少收敛几分。

  本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了。

  谁知翻检后却发生了大事,之前装在抽屉里的遗书,搜检之后不翼而飞。

  谢清辞登时脸色变了,殿内殿外搜寻半晌,却连个纸片都未看到。

  萧棣这几天白日经常去营中练兵,今日一回来,登时发现谢清辞面色不对:有事了?

  谢清辞倚在窗畔,双眸透出几分忧虑:有个物件儿丢了。

  萧棣唇角含着笑意,走过去轻轻抚了抚他的脑袋:什么物件儿,不如我补给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