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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1 / 2)





  朱弦哽住,连耳根都红了:这算哪门子理由?可她偏偏没法反驳,难道说自己身体好得很,不怕折腾?

  她牙根痒痒的,偏偏一时拿他无计可施,索性又用力推了推他,恼道:“离我远些!”

  这一次,她轻易地推开了他,一离开他的束缚,她立刻睡得远远的,再也不想理他。

  她以为自己会气恼地睡不着,可她实在低估了自己的没心没肺,不到一刻钟,就歪过头,沉沉睡去了。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谢冕侧过头去凝望着她,目光复杂,带着自己也不知道的淡淡笑意看向枕边人,许久,才闭上眼睛,沉沉睡去。

  *

  朱弦是被腹中火烧火撩的饥饿感惊醒的。

  她睁开眼,发现四周一片昏暗,许久才适应了光线,隐约看清周围的情景。这是一个逼仄的屋子,门窗紧闭,里面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简陋的床铺,她双手抱膝,双足仅着罗袜,蜷缩成一团,躲在床榻一角。

  好熟悉的动作,朱弦下意识地检查了下自己,果然,她又变作了鱼郎。

  一回生、二回熟,这一次,她十分平静地接受了事实,只是被饥饿感煎熬得浑身不舒服。

  鱼郎的声音在她脑海中响起:“你怎么又来了?”声音中还带着哽咽,却又有些微的惊喜。她忽然出现,又忽然消失,若不是和她一起出现的玉坠还在,他几乎以为自己做了一场白日梦。

  朱弦没好气:“你以为我想来啊。”

  鱼郎没有吭声,过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上次她消失得突然,他连名字都没来得及问。他早就想好,她要再出现,一定要先问她的名字。

  朱弦犹豫了一下。

  鱼郎失望地道:“不能告诉我吗?”

  小小的孩子,可怜兮兮地说话,朱弦的心软了几分,想了想,告诉他道:“念念,我叫念念。”她留了个心眼,大名自然是说不得的,她还有个化名叫“念念”,在外行走不方便时就用这个名字,除了有限的几个人,没有其他人知道,也不算骗他。

  “念念,念念。”鱼郎念了几遍,嘟囔道,“倒像是女孩子的名字。”

  朱弦这才想起,她进了鱼郎的身体,说话一直用的鱼郎的声音,难怪对方并不知她是男是女。

  “原来在你心中觉得我像女孩啊?”她起了促狭之心,忍不住逗鱼郎道。

  “不是,”鱼郎稚嫩的声音飞快否认道,“女孩子娇娇气气,斯斯文文的,你才不像。”

  他是说她不斯文?朱弦哽了一下,觉得好想打人。可惜她现在在他身上,打了他,自己也会疼,只得暂忍下一口气。

  就让鱼郎误会她是男孩好了,她决定不解释。

  这件事实在古怪,万一不是梦,成真了,或者也有别人梦到了呢?她可不想被人当妖怪给治了,总得留些底牌,不好轻易暴露身份。尤其是自己醒来后,完全不记得这些事,到时连防备都不知道。

  鱼郎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问她道:“念念,你是从哪里来的,早上离开去了哪里?”语气试图表现出不在意,却到底年纪小,掩藏不住其中的关切。

  朱弦敏感地抓到其中两个字:“早上?”选择性地忽略了他的问题。

  “嗯,”鱼郎道,“你倒好,娘亲刚要罚我,你就跑了。既然跑了,现在又回来做什么?”说到后来,声音中到底透出了委屈。

  居然梦还是连续的,才过了这么点时间?似真似幻的感觉又起,朱弦看了看四周,问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鱼郎不确定地道:“我一早就被关了进来,已经很长时间了,现在应该已经天黑了吧。”

  “一早被关,你是被罚了?”

  鱼郎情绪低落地道:“娘亲说我没规矩,让我好好反省。”

  朱弦有些心虚:鱼郎是个乖孩子,那些事都是她做的,他却一点没怪她。可鱼郎越是乖巧,她想到周夫人的所为就越是愤怒:这是什么娘亲,孩子想她了,设法见她一面,她居然还敢嫌弃孩子没规矩?把这么小的孩子孤零零地关在这个黑屋子中,而且,她现在感觉这么饥饿,难道是……“她没给你饭吃?”

  鱼郎低低“嗯”了一声。

  朱弦一下子站了起来:“我去找她!”

  作者有话要说:  请假:作者君是工作党,写文都在晚上,最近效率低,每天熬夜,实在有些支持不住了,向可爱的小天使们请假停更一天,想要好好睡一觉~

  ps:大概今天晚些时候会把题目改为最初的《纨绔夫妇伪装日常》,因为作者君发现无论改什么题目都拯救不了可怜的点击和收藏,又驾驭不了现在题目的欢脱风,还是就这样吧。

  再次感谢积极为我出谋划策的小天使们,爱你们( ̄ 3 ̄)

  第21章 偷食

  “不要!”鱼郎的声音立刻响起,拒绝道。

  朱弦道:“你还这么小,别说没做错什么,就算做错了,她也不能这么对你。”鱼郎早上是吃过早膳的,现在饿成这样,绝不止饿了一顿。周夫人实在狠心。

  “我知道你对我好。”鱼郎幽幽道,“可就算你帮我去找她了,会有用吗?”

  朱弦一下子泄了气:是啊,就算她去找周夫人,和她理论了,又有什么用?如果她疼爱鱼郎,就不会这么对他;如果她根本不在意鱼郎,去找她,也不过再证明一次她对鱼郎的轻忽,让鱼郎再伤一次心罢了。

  说到底,这不是有理没理的事,而是看周夫人心里有没有自己的儿子。照这个样子,就算她能把周夫人说得哑口无言,又有什么用?鱼郎还是注定要伤心的。

  莫非就这么忍气吞声了?朱弦冷笑,现实中有时不得不屈服也就罢了,在这不知是真是幻的地方难道还要再受这种窝囊气?就算她不找周夫人理论,也没理由要留在这个简陋黑暗的屋子里乖乖受罚。

  要知道她最讨厌的就是睡不足,吃不饱的滋味了。

  朱弦道:“不管这些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找点东西填肚子。你知道哪里能找到吃的吗?”

  “这里没有吃的东西。”鱼郎顿了顿,弱弱地劝她道,“忍一忍就过去了,明日一早会有人送饭的。”

  朱弦惊讶:“你怎么知道?”

  鱼郎没有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