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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2 / 2)


  “我想念陌大,可陌大的分数线很高我一定考不上。”

  陌大新校区有好几个项目都和孟氏有合作关系,让她进实在太容易了,不过,她要是真的进了陌大,这意味着她会一直在他身边,这对于他来说是种煎熬。

  “茭白,你有没有想过到外地上学?”

  茭白心一慌,她本以为他会鼓励她说会考上的,没想到他是想让她去外地读书。她没有直接回答他问题,而是反问他,“你希望我去外地读书吗?”

  他温和一笑,拿出一个好叔叔形象,“叔叔随便你。”

  距离高考还剩十天的时候,孟忠国让孟灏轩带着茭白回孟家吃顿饭,算是为她和宁宁加油打气,这也是夏绮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

  晚上他接她直接去孟家,路上,她流露出很明显的不开心,一个人沉默看着窗外。

  “不想去吗?”

  茭白转过头,问他,“叔叔,我要说我不喜欢孟家你会不高兴吗?”

  “不会,”他心里明白那个孟家给她留下过阴影,如果可以他多想带她永远离开那个地方,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她叔叔而已。

  “可是,你还得要适应那里,毕竟那以后就是你的家了。”他好意的劝她。

  “我知道,妈妈还在这里,所以我要学会接受那里。”

  看见她这么为难,孟灏轩更加确定,放她离开是最正确做法。

  他将车停到车库,带着茭白往客厅里走,客厅里孟忠国,孟生荣,夏绮,孟宁宁都在,夏绮看到他们进来,最先迎上去,看得出来她很思念茭白。

  她摸住她的脸颊,还好没有瘦。旁边的孟灏轩首先叫声爸。

  夏绮才反应过来,拉着茭白走到长沙发边,“茭白,叫爷爷。”

  “爷爷,爸爸。”她很听话的一一打招呼。

  孟生荣也走过来,笑着对她说,“我们茭白好像长胖了,看来叔叔对你不错。”

  听到父亲这话,孟宁宁不屑的冷哼一声,起身到孟灏轩身边缠住他,撒娇地说,“叔叔,我都好长时间没有看到你了。”

  自从茭白住到他家后,孟灏轩很少回孟家,就算回去也不是在星期天,所以宁宁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他。

  “这段时间你主要任务是好好高考,最好谁都别见。”宁宁是他看着长大的,对她孟灏轩还是很疼爱的。

  “叔叔你别忘了答应过我的,只要我高考考好就带我出去玩。”

  “知道了,叔叔没有忘记。”

  这边在秀叔侄感情,那边茭白脸色渐渐变得苍白,她总是天真的以为孟灏轩对她非常好,原来他对他另一个侄女才叫真正的好,想到这个事实,她忽然非常难过。

  孟忠国打断他们所有的人谈话,“既然人到了先去吃饭吧。”

  他们移到餐厅去,夏绮一直挽着茭白,孟宁宁也在一直缠着孟灏轩,桌上的菜陆陆续续由保姆端上来。

  餐桌是长方形的,孟忠国坐在主位置上,左边依次是孟生荣,夏绮,茭白,右边是孟灏轩和孟宁宁。

  菜色非常的丰富,这多人在场,夏绮也不敢对她多加的关切,一个劲让她多吃点的同时也让宁宁多吃点,貌似妈妈和孟宁宁相处的很好。

  保姆端上一盘清蒸的鲫鱼,夏绮跟往常一样,夹一大块到宁宁的碗里,“宁宁,上次不是一直说想吃鲫鱼吗?现在多吃点。”

  孟宁宁看向茭白,带着几分炫耀,“谢谢阿姨。”

  孟灏轩没有忽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伤口,夹起面前的红烧小排往她碗中,“尝尝看,孟家厨子特制的排骨。”

  “谢谢叔叔。”声音非常的小,孟灏轩听得出来,她又恢复了那个对人竖起保护壳的茭白。

  孟宁宁依然不示弱地指向她前面的那盘羹汤,“叔叔,我想喝羹汤,你帮我盛一碗吧。”

  他知道她这是故意做给茭白看,因为她做的位置离茭白比较近,一触手就可以碰到羹汤盘子。

  “都多大人了自己起来盛。”

  见他没有答应自己,孟宁宁委屈起来,孟灏轩最害怕她闹,伸手拿过她的碗,“好好,我帮你盛。”

  茭白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一次一次表现叔侄情深,心像被刀割一样,一寸寸的在滴血,她自己都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这么疼,看着他们一家五口人坐在一起,她觉得自己就是块多余的。

  饭吃到一半,孟忠国开始端起面前的酒杯,“先祝宁宁和茭白高考成功。”

  他一站起来,所有人当然都跟着站起来,除了茭白和宁宁是饮料其他都是酒,全都一口喝下。

  孟忠国又忠告她们,“高考固然重要,但也不是最重要,一定要把心态放平。。。”

  整个过程,茭白都在认真听着,这让孟忠国稍微对她改观点,至于她到底是在发呆还是在听着,只有她自己明白。

  饭后时间已经很晚,孟忠国让他们今晚别回去在这里住一晚,孟灏轩在这里是有自己房间的,茭白的东西都被带到他家,孟生荣让她先和宁宁住一晚。

  “我不要!”宁宁立即抗议,“我不习惯和陌生人住在一起。”

  “没事没事,家里房间多得是,茭白随便住哪一间都可以。”夏绮在中间当和事老。

  “家里的房间一直没住人,太荫湿了。”孟生荣补充说。

  茭白看到他们一张一合的嘴,头晕乎乎的,让她住再潮湿的房间也比在站在这里好。

  “我们回去。”孟灏轩穿过他们牵住她的手也不管他们还在激烈的讨论着,和孟忠国说句要离开,便带着她出去。

  一整个晚上他被宁宁缠住,他们都没有说话,现在坐在车里,茭白依旧没有说话。

  他用余光悄悄打量她,自从与她熟悉后,真的很少见她这个样子,一脸落寞的发着呆,他知道这才是她被伤害后的样子,胸口忽然像被什么啃噬着。

  “茭白,”他情不自禁的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