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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您哪位?

  纪宁生脸色僵了下,然后露出一个有点古怪的笑:

  你不认得我了?不应该啊,怎么说你当年也叫我一声哥,是不是啊小北?

  顾珩北极浅地笑了下:

  你这么说我就更不知道你是哪根葱了,毕竟我们京都人,管谁都叫哥来着,倒是能让我叫嫂子的人不多啊,这么一说我倒是有点印象,你不是那个纪

  他啧了一声,像是那个名字吐出来都会刺到他舌头似的让他难受,纪宁生。

  从顾珩北说出嫂子二字,纪宁生苍白的脸色就更加如鬼魅般难看。

  顾珩北,这么多年了,你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惹人厌烦。

  顾珩北双手环胸,漆黑的眼睛与纪宁生对视,笔直而讥诮:

  纪宁生,这么多年了,你还是一如既往喜欢上赶着犯|贱。

  朱晓楠看看顾珩北,又看看纪宁生,莫名不已。

  纪宁生脸上阵青阵白,像个调色盘似地滚过好几种色彩,最后咬着牙固执而生硬道:

  我有话要跟你说。

  要看病去排队挂号,没病别来搭讪医生。

  顾珩北不耐烦地转身就走。

  顾珩北!纪宁生嘶声喊,小川现在昏迷不醒,他在手术前明明还有意识,听说你拒绝为他手术他才死心的,他现在这样全是你的责任你想不管他?!

  几个值夜班的护士正结伴从外面走进来,闻言都顿住了脚步。

  朱晓楠的眼睛瞪成了铜铃大。

  顾珩北的身影却已经消失在前台。

  第3章

  次日轮休,一觉到日上三竿。

  手机里有好几个未接来电,微信里更是填满了未读信息,顾珩北粗略看了下,把手机扔到一边,头痛地捏了捏额角。

  纪寒川归国出车祸的消息终于发酵,该知道不该知道的人全都知道了,有顾进南那样暴跳如雷地想去三院直接弄死纪寒川的,有其他发小关心这个人阴魂不散会不会给顾珩北造成困扰的,当然也有跟顾珩北不对付的借这个机会还想再恶心他一把的。

  四九城方寸之地,太|子党们的那点事好听的传得远,难听的也满天飞。

  顾家出了个天纵奇才,顾珩北十四岁就上了京都大学,在世家中风头可谓一时无二,他给他老子顾航远很是长了脸,甚至有人说顾部长仕途扶摇直上也是被这个天才二小子给带旺的。

  十七岁之前的顾珩北,天之骄子都不足以描写他的人生剧本,他其实并不算刻苦,甚至玩心非常重,大院里调皮捣蛋惹是生非的小子里总有他一席之地,幼时提着板砖在大院胡同里干架,少时把小姑娘堵在巷子里调戏,怎么皮实怎么混账怎么来。

  不论顾航远还是其他长辈,都很纵容他,顾老爷子甚至说男孩子能学又能闹,三教九流皆有所交,才能有大出息,所以顾珩北整个年少时代肆意风流不可一世,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直到他遇到纪寒川。

  纪寒川就是那个让顾珩北体认到上帝是公平的,再顺遂的人生里也一定会有下水道埋伏着的人。

  顾珩北一着不慎掉进纪寒川这个坑里,从京都世家里的传奇变成许多人酒后茶余的大笑话。

  一世英名鸡飞蛋打。

  手机嗡嗡嗡地响,顾珩北看了眼来显,是钟烬。

  钟哥?

  醒了?钟烬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而不容拒绝,过来吧,我让老葛去接你,这会应该快到你楼下了。

  顾珩北这才想起今天钟家老二钟燃回国,一帮兄弟们给他洗尘,哪怕顾珩北今天再不想见人,这个局也不能不露面。

  他掀被下床,很快洗漱换衣服,刚拉开房门,程牧整个人就摔了进来。

  顾珩北额上太阳穴突突跳:你怎么又来了?

  程牧赖在地上仰头看他,委屈地噘着嘴:

  哥,你怎么也不拉我一把呀?

  我这会没空理你,顾珩北冷着脸在程牧脚踝上踢了一脚,起来,我要出去。

  你去哪?程牧攥住顾珩北的裤脚,带我一起吧?

  程牧见顾珩北穿着白色的衬衣,黑色的羊毛衫光泽柔软,连手表都戴了最好的一块,正在套着考究精良的羊绒大衣,浑身上下都透着矜贵俊美,顿时嘴一撅:

  你要出去约会吗?

  是,顾珩北干脆道,约会!

  程牧眨了眨眼睛,抿嘴道:我也去!

  顾珩北居高临下地睨他:边儿去。

  我就去!你去哪我都跟着,你去约会我也跟着,你把我卖了我都跟着!

  顾珩北蹲下来拍了拍程牧的脸:

  别跟我再来这一套了,我喜欢你的时候你这么撒娇是可爱,我烦你了你还这么装傻就惹人烦了,明白吗?

  不明白,程牧红着眼圈,咬着嘴唇,我不相信你说不喜欢就不喜欢我了。

  顾珩北垂了下眼眸,他刚想再说什么,程牧却悉悉索索开始扒裤子,顾珩北直皱眉:

  你干什么?

  程牧背过身跪着,他只穿着一条骚紫色的子弾头小内|裤,挺翘白嫩的小屁股扭了扭,晃花了顾珩北的眼:

  你不是说要检查吗?来吧,我准备好了!

  顾珩北蹲在那儿,胳膊肘抵着膝盖,匪夷所思地瞪着程牧。

  程牧扭过头,琉璃似的眼珠子上蒙着一层水膜,软着声儿说,

  哥,我以前是挺爱玩儿的,但跟你好了以后我就一良家少男,千足金不掺假的!你成天忙,也没多少工夫陪我,我是不高兴,但我真的没有背叛你,我跟张朝也就一块儿喝过两回酒,就他那个德性,他跟你比那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马勒戈壁海沟

  顾珩北面无表情:马里亚纳海沟。

  玛丽娜海沟屋里的空调因为顾珩北要出门已经关了,程牧从屁股蛋儿到腿弯,光着的皮肤上直冒鸡皮疙瘩,他一边说话一边冻得嘶嘶抽气,总之,我就是一花瓶儿,我也不至于前头刚插完一朵玫瑰后面就跟着插一狗尾巴草呀是不是?你就算对自己没信心你也该知道我是个有追求的人

  顾珩北以前还觉得程牧不学无术满口胡诌的样子很可爱,但是现在他烦躁地只想骂娘:

  你给我起来!

  除非你原谅我,不然我不起!

  你搁我这耍无赖是吧?

  不无赖我当初也追不上你呀!

  程牧这次过来是铁了心的,上回他被顾珩北拿着手术刀吓了吓就跑了,回去后简直把肠子都毁青了。

  顾珩北是程牧见过的最完美的情人,程牧知道过了这个村不可能找到比这更好的男人了,就是今儿顾珩北真给他来一手术刀他也豁出去了。

  舍不得菊花套不着郎。

  顾珩北额角青筋抽得跟蹦迪似的,程牧这滚刀肉的架势让他有点不知从何下手,就在这时,门口蓦地传来一声唉哟卧槽打破僵局!

  程牧哎呀哎呀地吱哇乱叫,捂住屁股连滚带爬往玄关的角落里躲,一边七手八脚穿裤子,顾珩北掐着眉心转头看向站在门口一脸兴味的费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