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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4)(1 / 2)





  顾珩北看着自己的眼神明亮澄澈,里面没有半点轻佻猥|亵,他像太阳一样热烈,像月光一样明润,像星辰一样璀璨。

  他连偶尔袒露出来的一点点小坏,都那么直白可爱。

  他怎么可能只是想要戏弄自己?

  一定是哪里弄错了。

  纪寒川想他应该回去,找到顾珩北当面问个清楚。

  他只想知道顾珩北究竟是怎么看他的。

  他想知道顾珩北对他的想法是不是像对待郭询闫森那样。

  他不相信顾珩北对他的情分只是一场追逐一场游戏。

  于是他掉头往来路走,行了几步又停下来,转身走几步,又掉头,来来回回反反复复,从未有过的难受和焦急。

  他迫切想得到答案又害怕那答案是他不能接受的。

  最后他还是想今天别了,要问也得等明天再问,顾珩北今天过生日,有那么多客人要招待,自己别再去添乱了。

  纪寒川就这么一路昏荒茫乱地想着,不知不觉走回了学校。

  宿舍门开着,纪寒川意外地看着面朝门口端坐的王子钰:

  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不是回家过节吗?

  王子钰冷冷地看着纪寒川,冷冷地开口:

  你行啊纪寒川,我真是小看你了!不,我是太高看你了!

  纪寒川原本站在桌前正要给自己倒杯热水,闻言转身蹙眉:

  什么意思?

  王子钰站起来,手指遥遥地指着他:

  我不管你信不信,那次比赛在结果出来之前我毫不知情,否则我根本不会去参加!我王子钰用得着靠踩着你才能上位?主办方最终选了我有他们自己的考量,你的设计引擎跟我相似度太高,咱们最近本来就在学相同的课程,但是我的游戏要上市,公司里面考虑得多,防患于未然又买下了你的,再说,我虽然劝了你可没有逼迫你!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你还装?

  我装什么了你说清楚!纪寒川确实不明所以,你在说那次游戏设计比赛的事?发生什么事了?

  你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王子钰笑得更讽刺了,那你倒是很会找靠山告状啊!

  我跟谁告状了?纪寒川下颌紧绷,隐隐生怒,那件事除了咱们宿舍的人自己知道,我没有跟任何人

  他倏然住了口,瞬间明白了什么。

  你不敢否认了?王子钰连连冷笑,他拿出一张银|行|卡,啪地甩在纪寒川的桌上,目光中满是不屑和嘲讽,你的靠山说了,你损失多少十倍还你!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表面上不声不响的,背地里却很会这些不入流的手段!呵,当初还是我告诉你顾珩北是什么人的吧?这根金大腿你可是抱得真好啊!

  王子钰走的时候把门摔得很响,门板撞在门框上又弹开,吱吱呀呀。

  纪寒川坐在椅子上,有点发愣。

  纪寒川和王子钰的关系在那一次比赛后其实就很微妙,同一个老师推荐了两个学生去参加比赛,做得更好的那个没有得奖这是推荐老师和看过两方设计的同学一致的看法,纪寒川最初的时候也失望过,但是他能想通这个道理,如果他是主办方,只怕也会选择王子钰,生意人的世界里没有公义只有利益。

  其实说到底,还是他的设计不具备压倒性的优势,不能够抵消王子钰自带的附加价值,这世上所有的比赛都不会绝对公平,经过权衡,他是心平气和地卖掉自己的游戏的。

  反而王子钰自那之后对他就有些疏远,但两人毕竟住同一个宿舍,抬头不见低头见,表面上的关系还是维系着的。

  他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顾珩北啊。

  我知道有人欺负你,就很他妈不爽!言犹在耳。

  连他自己都翻过去了的事,顾珩北却一直记着

  记忆里不曾有过谁,能这样护着他。

  房门没有关紧,徐进从外面悄悄探进头来:你跟王子钰吵架啦?你俩没事儿吧?

  没事。纪寒川搓搓手,又跺了跺脚,他一路从外面回来都快冻僵了,宿舍里也没比外面好多少。

  你不是去参加生日会了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徐进走进来,问他,你吃了吗?要泡面吗?

  纪寒川没什么心情地摇了摇头:我不饿。

  别不高兴了,王子钰脾气本来就挺躁的,大公子哥儿,人家现在又有一个游戏马上要上市,多牛逼啊,这才什么时候,咱们大一还没过完一半呢,就天差地别了!人比人,真是气死人啊!

  徐进的宿舍离414有一点距离,他只能听到王子钰放大的声音,并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徐进叨叨了几句,然后他扯过一张凳子坐到纪寒川面前去,兴致勃勃道,你昨晚跟我提的那件事,我越想越觉得可行,你是怎么想出来做医疗软件的?纪寒川,带我一个吧,我跟你干!

  纪寒川怔忡了一下,医疗软件,最开始,他只是想送顾珩北一个礼物,他只是想做个生理解剖图,但是做着做着,他忽然发现软件医疗是一个值得开发的领域,但是这个项目太庞大了,不是他一己之力就能完成。

  这个想法他跟李楚说过,昨天晚上又跟徐进讨论了下。

  这个方向在目前的国内还属于空白,他们都觉得能成,虽然没有游戏那么能赚钱,但是现在全世界写游戏的程序猿多如牛毛,每年真正能上市的游戏又有几个?医疗相关立意就高多了,做好了也必然有市场。

  纪寒川抹了抹脸,抹去这个晚上所有的震惊愤懑和昏聩忙乱:好,你等我去洗个脸,我们慢慢说。

  我们就说了这些啊,没别的了。

  丰泽楼里,顾珩北敬完酒后就把郭询叫到了三楼的小露台上,问清楚纪寒川在包厢里的时候众人都说了些什么。

  那露台是个观景天井,环境非常优美,四壁都用透明的玻璃隔住,今晚有月,露台上连灯都不用开,月光溶溶地从头顶洒下来,应和着城市里不断扫射的远光灯,水流一般,朦胧唯美。

  这么个极适合幽会的地方,却被顾珩北弄得像在庭审前男友。

  他就那么进来,我们当然以为他跟我们都是一样的,刘睿还问他要不要加群,他还说加啊,谁晓得他根本不是啊,大家说话的时候也就没注意,咱们平时在一块的时候不都这么闹嘛!

  郭询一边努力回想,一边把当时的情景复述了一遍,他也知道到那场面对一个直男来说冲击力太大,忐忑地说,他不会受到打击了吧?他会不会认为我们特别乱?你说他会不会在学校里乱说啊?

  顾珩北懒散地靠在铁艺椅子的椅背上,他身上漂浮着淡淡的酒气,眼皮耷拉着,呼吸浅到近似于无,他问郭询:

  你说,他是在闫森说,他那套衣服是我和闫森一起买的才站起来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