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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2 / 2)


  滚你丫的!别恶心我,给我起开!

  不起!索林却还在闹,他整个人都压在顾珩北身上,下巴搁在顾珩北胸口,一边胡乱拱还一边咕哝,北啊你咋就不是个女的呢,你要是个妞儿咱俩得是多般配一对啊,门当户对青梅竹马的

  甭他妈撒酒疯啊!

  顾珩北被索林闹得直烦,他刚想用力把索林推开,身上忽然一轻,头顶上笼罩过沉沉的暗影,同时索林也咒骂出声:操你妈的谁呀!

  纪寒川拎着索林的后衣领把他往上用力一扯又甩开,那卡座就是再大挤了男男女女二十来个人空间也有限了,索林被这一扔直接摔在了旁边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身上,两人撞在一起,各自喝下去的酒都差点没从肺里挤出来。

  这他妈哪来的傻逼?!

  索林暴怒,他抓起茶几上的一瓶酒对着纪寒川后脑就要砸下去,顾珩北眼明手快地拽住纪寒川手臂往下一扯,纪寒川往顾珩北身上一栽,被顾珩北托着后背囫囵抱住,索林手里的酒瓶子cei了个空。

  别打别打!顾珩北把纪寒川放到沙发上,从沙发上跳起来,拦住发疯一样的索林,这我学弟,你别动他!

  索林暴跳如雷,目眦欲裂,脖子上的青筋都迸到脑门,指着纪寒川破口大骂:他是个什么狗东西?他他妈想死是吧?

  嘴巴放干净点啊,顾珩北不悦,这我学弟。

  李楚和徐进等人早已冲过去把沙发上的纪寒川扶起来,徐进试着帮纪寒川开脱:寒川是喝多了,他大概以为你们在打架,想帮顾学长

  顾珩北一扭头,只见纪寒川被徐进和李楚扶着,摇摇晃晃地站都站不稳,只有一双黑漆漆湿漉漉的眼睛直勾勾瞪着他。

  纪寒川抿着嘴唇,竟像是要哭出来的样子,又委屈又可怜的,可不是喝醉了!

  给我面子啊,顾珩北顺了顺索林心口,他喝多了,什么都不知道,你别跟他计较

  顾珩北!纪寒川忽然喊,你过来!你不许跟他在一块!

  索林刚被顾珩北捋顺的毛瞬间又炸开:我艹*¥@%*%

  好了好了大林子,顾珩北推着索林,一直把他推到卡座最边角的沙发上,跟哄小孩儿一样揉了揉他的头,我学弟是真一点酒不会喝,他不知道咱俩是闹着玩儿,这是护我呢!我先把他送回去

  不行!索林脸色铁青,让他滚!你留这!

  那头徐进等几人架着纪寒川就要撤。

  谁知纪寒川都醉成那样了,力气却出奇得大,他一手一个,把李楚徐进吴哲孙清华四人都挨个推开,跌跌撞撞又要往顾珩北这边走。

  纪寒川站在茶几和沙发之间,就那么窄窄的一条道,一起步就撞上了大理石茶几,幸好周围还有别人眼明手快地把他又扶住了,否则他要是脸朝下摔在摆满酒瓶的茶几上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顾珩北纪寒川盯着顾珩北,伸出手,像孩子一样喊着,顾珩北

  顾珩北被他喊得心都要碎了,他丢下索林冲过去,从别人手里把纪寒川接过来,一手揽着他的肩一手抱住他的腰:

  你怎么样啊纪寒川?你喝多少酒了?

  纪寒川抱住顾珩北的脖子,忽然咧嘴笑了:顾珩北,我没喝多

  完了,都说自己没喝多了,这他妈就是喝大发了!

  顾珩北愤怒地问李楚几个:你们怎么也不看着他?

  李楚徐进他们也被问得冤枉死了,顾少爷,这里张总陈总欧阳总,哪个来头都大过天,除了你,谁敢不接他们的酒啊!

  顾珩北,纪寒川脑袋抵在顾珩北的肩膀上,前一刻还傻乎乎地笑,后一刻沙哑的嗓音里已经有了哭腔,他说,我难受。

  哪里难受?是不是想吐?

  纪寒川摇着头:不要吐脏。

  不脏,吐出去就好了,我带你去厕所。

  不去,纪寒川的脸颊直往顾珩北的脖子里钻,撒娇道,我要跟你回家。

  顾珩北觉得他要死了。

  顾珩北心说纪寒川我要死在你手里了。

  顾珩北摸了摸纪寒川滚烫的脸,他自己的眼睛也滚烫着,他心疼心痛得无以复加,顾珩北柔声说:

  乖,我带你回家,我们回家就不难受了。

  顾珩北把纪寒川的一只胳膊绕过自己的肩膀,然后徐进赶紧捞住他另只胳膊,李楚吴哲和孙清华一个在前开道两个在后殿后,跟在酒吧里刚捡了只大熊猫似的把纪寒川前呼后拥地带走了。

  剩下所有人面面相觑。

  尤其是厉坤,无疑是最尴尬最忐忑最战战兢兢的一个。

  不管怎么说,纪寒川名义上是他带来的人。

  索林坐在沙发上,一双阴鸷的眼睛始终狠狠瞪着,他瞪着顾珩北把纪寒川抱住,瞪着顾珩北心疼地摸纪寒川的脸,瞪着顾珩北把纪寒川带出酒吧,连一眼都没回头看他。

  直到那一群少年的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索林面色沉沉地站起来,一脚踹在前面的大理石茶几上,上面的玻璃瓶子咣里咣当,碎了满地。

  纪寒川刚被弄上出租车就直接睡着了,那会只有徐进跟顾珩北两个人在车上,其他三人坐的另一辆车。

  这小子,徐进气喘吁吁,没好气地推了下纪寒川枕在顾珩北肩膀上的脑袋,可真会挑时间睡!

  顾珩北抱住纪寒川的头,怒瞪徐进:你别推他!

  徐进愣了下,心里后知后觉地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他是知道纪寒川和顾珩北两人关系好,可好到这种程度,是不是有点不正常了?

  徐进眼睁睁看着顾珩北小心翼翼地把纪寒川的脑袋放在他膝盖上,用手臂圈住他大半个身体,手掌还托着他的额头,这护的,简直跟老母鸡护崽似的。

  出租车一路往大学城开,先到了春江小区门口,徐进下车,返身想把纪寒川接出去,顾珩北却说:

  你们几个都喝了不少,纪寒川我带走了,你们都早点睡,明早我再让他回去。

  啊?徐进傻傻地站在那,出租车扬长而去,飙出一地尾气,他纳闷地想着,这一晚上顾学长也没比他们几个少喝吧?而且把纪寒川留给他们几个总比顾珩北一个人来照应要方便吧?

  徐进挠着头,脑子里冷不丁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之前在饭店包厢里纪寒川装晕吓他们,顾珩北给纪寒川做人工呼吸,当时他们几个男生只觉得好气又好笑,只有沈若瑶激动得不能呼吸,那会瑶瑶姐说什么来着?

  我的天呐!小顾哥这么快就对老大做奇奇怪怪的事了吗?我的天呐,我要被齁死了!

  当时徐进还觉得沈大美女脑回路奇特,现在突然get到了那个点,徐进浑身猛一个战栗:我靠!不是吧?

  出租车开到太湖华府门前停下,司机热心地问:小伙子,要不要我帮忙啊?

  不用了,谢谢师傅。顾珩北结了账,自己先出去,然后直接把纪寒川扛在肩上。

  嚯!司机惊叹,小伙子力气不小!

  顾珩北转身笑了下,本来想说那当然,我们医学院男生哪个没独自扛着大体老师健步走过几个楼层啊,又觉得这比喻不吉利,只冲师傅点了个头就走了。

  说是不比喻,可当顾珩北进了屋,把纪寒川扛上楼,又放到床上,还是忍不住抻了抻手臂:

  靠,你小子最近吃什么了?又高又重,比大体还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