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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1)(1 / 2)





  16楼延展过去的其他房间里还有好几个这样的技术分部,每个分部负责一个项目的开发和维护。

  纪寒川嘴里晗着糖不好说话,只跟他们点了点头就带顾珩北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当年三剑客用来睡觉的两间休息室被全部打通,连着阳台的区域一起被划出几个办公室,三剑客都有自己独立的空间。

  整个NorMou加上客服和全职推广营销人员,刚好12人。

  所以顾珩北有时候会把来NorMou戏称为上梁山。

  谁能想到两年前差点连服务器都要租不起的NorMou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有了自己的聚会厅呢?顾珩北美滋滋地想,我家宝贝就是能干,就是牛逼!

  纪寒川脱掉羽绒服随手挂在椅背上,然后拿自己杯子接了杯热水让顾珩北过来喝,他晗着糖,说话有点模糊:你是用电脑还是看书?如果困的话去隔壁休息室睡会也行,我这边结束喊你。

  纪寒川晚上有一个视频会议要开,NM新闻试测反馈良好,投资人敦促他尽快进行首轮宣发,今晚做完报告后资方就可以打钱过来了。

  投资人远在大洋彼岸,纪寒川必须凑老板的时间,人家才不管你今晚要不要过十八岁成人礼。

  你不用管我,我自己管我自己。

  顾珩北背着手欣赏着纪寒川办公室墙壁上的几幅山水字画

  这些字画的落款无一不是顾珩北,其实他那水平也就能拿个初中生画展二等奖左右,但是纪寒川喜欢。

  纪寒川启动电脑,趁视频没连线把顾珩北揪过来抱到腿上,扣住他的后脑,把嘴里还残余的一点糖块渡到顾珩北嘴里。

  那糖是咖啡味的,浓郁的奶甜里掺了一点微苦,在两个人的口腔里像个小皮球被踢来踢去,很快就化完了。

  顾珩北早习惯了这个另类的Top姿i势,他被这颗糖甜得呵呵笑,嘴角翘着,又开始冒坏,他把手沿着纪寒川的衣摆下伸进去,故意挠了好几下:怎么?你现在就迫不及待要跟我做大人做的事了吗?

  纪寒川愣了下,他摸了摸顾珩北的戒圈,竟是面露一点困惑。

  顾珩北哑然失笑:你该不是以为戴戒指就是大人要做的事吧?

  纪寒川眨了眨眼,那眼神完全就是在反问难道不是吗?纯洁得就好像这两年恋爱都白谈了似的。

  你可真是顾珩北两根手指勾着纪寒川的衣领,将两人本来就密切相贴的姿势更勾近到了方寸之距,每天跟那帮脑满肠肥的资本家混在一起,怎么还能这么出淤泥不染的,嗯?

  纪寒川眨眼的时候连睫毛都跟顾珩北的碰到一起,他好笑地问:你要我被染了吗?

  我只要你被我一个人染

  顾珩北嗳眛地低笑,他轻歾着纪寒川的唇角,细细浅浅地啮咬着,沙哑的笑音里有明显的蛊i惑,我要把你这朵小白莲,一点一点染上我的颜色,从这里,这里,到这里,还有这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不规矩地滑动,好像他的手指真的是支画笔,纪寒川的身体就是任他涂抹的雪白的画布,你知道被我染了后是什么颜色吗?

  纪寒川想了下:紫色?

  顾珩北难得不解:为什么是紫色?

  纪寒川一哂:基佬紫啊。

  靠顾珩北一下子笑跌在纪寒川肩膀上,宝贝儿,你怎么越来越博学了。

  纪寒川垂着眼眸笑,他两手拢着顾珩北的腰身,顾珩北的腰特别细,穿棉布材质的休闲裤时皮带系到最后一个扣还能让纪寒川伸进去一只手,他煞有介事地说:我不但知道基佬紫,我还知道你这是公狗腰。

  顾珩北一个哆l嗦,一方面是被纪寒川碰到敏澸部位刺i激的,一方面是被纪寒川可爱到不行了。

  顾珩北咬住纪寒川的耳朵,长眸斜飞尽是挑逗:那你知道公狗腰的好处吗?嗯?

  纪寒川眸色加深,呼吸也沉了下去,不过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我也有啊,比你还强点。

  顾珩北不服:你的怎么就比我强了?

  纪寒川毫不谦虚:你这是天生长的,我是练出来的。

  公狗腰是怎么练出来的顾珩北脑子里跑出来的画面差点让他鼻血横流。

  小妖i精,你等着!顾珩北叼住纪寒川的锁骨,语气有点凶恶,过了今晚你就没了挡箭牌,到时候你别哭

  纪寒川低低地笑,顾珩北现在也就一张嘴能耍耍流氓,动起别的真格来纪寒川还真不虚他。

  纪寒川比谁都知道,顾珩北能有多宠他。

  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纪寒川设的闹铃,他的视频会议要开始了。

  两人又跟要十八里相送似地掐着最后几秒親个够,纪寒川拍了拍顾珩北的,然后顾珩北自觉地拎着笔记本坐到沙发上,纪寒川戴上耳机,室内盘旋着他压低的嗓音。

  他们两个人经常这样在同一个空间里做自己的事,无论另一个在干什么,都不会影响到对方的工作。

  但当其中一个停下来往另一个看去的时候,另外一人的视线又总会第一时间迎合过来。

  那是一种奇妙的无法言说的默契,他们似乎已经相融在一起,从血脉骨骼,到灵魂意识。

  顾珩北处理着几封邮件,其中有一封来自遥远的大洋彼岸是汉斯教授的邀请函。

  一年前顾珩北以在读研究生的身份在《枫叶刀》上发表了一篇论文,在国内医学界有这样一个说法,如果你有一篇枫叶刀,三甲医院任你挑。

  顾珩北的论文含金量则要更高,说是轰动业界都不为过,因为他太年轻。

  在医学界年龄和资历是一道越不去的槛,可要是越过去了,那光环简直跟佛光普照能伴随一生。

  顾珩北的确有大量优于普通人的资源,他很早就有自己的实验室,有大量的实验动物和活体组织供他练手,所以他很早就有独立临床手术的经验。

  他三岁学书法,在此一道上虽然没什么天赋,倒是练出了过人的腕力,从小跟一帮发小们到处打架,板砖拍脑门上血呼啦眦一头抹干了继续打,许多特殊的经历都造就了他比常人更平稳的心性。

  顾珩北从给第一只白鼠解剖开始就手稳心定,别的同学看到大体都捂着眼瑟瑟发抖,他淡定地上去划第一刀,划完整整齐齐地缝上还打个漂亮的结。

  别人都说他是天才,老天爷喂饭吃,但谁知道他从十一岁开始每天都用挖耳勺剥鸡蛋,几百缕丝线缠在一起他一根根分开,缝水果皮缝猪皮缝鱼肚子,这些全是基本功。

  十指不沾洋葱水的小少爷每天宰杀活鸡活鱼,阿姨做都做不完,满大院地给人送鸡肉鱼肉。

  白鼠尾巴的血管缝合术他连续做了四年,中间没有停过一天。

  后来手艺好点他就更过分了,有两年一到暑假他就扎到部队里面去,撒泼打滚耍赖跪求那些受了伤的小战士给他练手

  顾珩北其实特别讨厌别人喊他们这些人天才,拿他跟纪寒川来说,他们在背后付出的努力,又有多少人能扛下来。

  汉斯教授是全世界最著名的临床专家之一,如果能拜入他的门下,对顾珩北的前程无疑是大有裨益的,而顾珩北是唯一一个能得到汉斯主动邀请的学生。

  顾珩北的导师已经不止一次催促他出去,他自己也明白如果还想有更深的进益必须要出去,可是他不自禁地抬头往前方看过去。

  宽阔的办公桌面后,纪寒川正在听别人讲话,灯光粼粼,落在他白皙的面庞和乌黑的眉眼上,神态年轻而专注,好看得浓墨重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