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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2 / 2)


  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她确实没什么兴趣,蒋嘉悦想要折磨蒋嘉宁,自会比她要狠百倍。

  “那六公主,可要现在回去?”沈离经也站起身,准备回到宫宴。

  走了不久,快到湖边时听到了争执声,二人脚步停住,在垂柳旁听了起来。

  本来是没头没尾的争吵,半天了才听到几句熟悉的声音。是书院的徐子恪和蒋清渠,他们似乎和另外几个吵起来了。

  “徐子恪,你还当自己也是什么皇亲贵胄不成,我看你往后怎么横,没了徐家,你还算个什么东西!”

  “你再说一遍!”

  “怂货,我再说一遍又如何,没了徐家,你还不如我们陈家一只狗。”

  “你给我闭嘴!”

  “哦,不对”,一人讥笑道。“这不没了太子,还可以攀上公主吗,谁知道他是怎么爬到公主裙子底下,继续做皇亲呢。”说完后几人哄笑开来,这些话不仅是嘲讽徐子恪,更是对蒋嘉悦的轻蔑。大多数都看不上这位六公主,娶了她根本没什么用,还不如娶一位家世好的闺秀。

  沈离经偏头看了眼蒋嘉悦的反应,然而她仍是一副冷漠的,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好像那些人没有提起过她。

  徐子恪冲上去跟人扭打了起来,王业也上去帮忙。蒋清渠手忙脚乱的在一旁劝架,被人趁乱踹了两脚,顿时也火冒三丈,加入混战中。

  愤怒到失去理智时,人打架是没有什么技巧的,只管用蛮力朝人身上砸。徐子恪被两人架住,眼看就要栽到湖里,蒋嘉悦这时才看不过去,出面阻止。

  刚才说人坏话被抓包的几人丝毫没有愧疚,仍然理直气壮,只是手上扭打的动作轻些了。

  “都住手。”蒋嘉悦的语气里,能察觉到一些怒气。

  “见过六公主。”装模作样的行了个礼,继续龇牙咧嘴的互相挑衅。

  蒋清渠被人给一拳砸到脸上,一张白净秀气的脸顿时留下一片青痕。然而蒋嘉悦刚好出现,他举到一半的腿又收了回来,憋屈至极的在那无能狂怒。

  沈离经刚好看到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吸引去了几人目光。

  王业嘴角破了皮,一张口就疼得“嘶”了一声。“崔......你是崔,崔姑娘?”

  “嗯,是我。”沈离经把面纱摘了,就算宁素的手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做到和崔琬妍一模一样,于是就给她上了妆,旁人要实在追问,就说是妆娘手巧。

  几个少年看到沈离经,连忙松了手,从他们的眼神中能看出来惊艳。刚才还凶神恶煞扬言要揍死徐子恪的那个小公子,盯了沈离经好一会儿,沈离经对他笑了一下,对方脸上清晰的多了团红晕,也不好意思再看了。

  徐子恪还生着气,就算看到沈离经有些惊讶,也不至于露出什么好脸色。尤其是看到蒋嘉悦的时候,他脸色更差了。

  蒋清渠低了低头,说道:“崔姑娘身体可好些了?”

  “谢谢世子关心,已经好多了。”沈离经对他友好的笑笑。

  紧接着不远处的女眷也因为方才的争执给吸引来了。沈离经转过身,看到了那位站在宠妃身边的闻人钰。她低声问蒋嘉悦:“粉裙的那位,在宫中是什么位份?”

  “她原是我宫中的宫女,被我父王看上要了过去,现在已经飞上枝头成了兰嫔。”蒋嘉悦怕她不知,还特地交代了来历,顺带又说:“没想到闻人家小姐向来眼高于顶看不起人,现在还会巴结一个嫔。”

  话里带着刺,听上去像是对闻人钰极为不满。

  兰嫔的绣花裙头上系着宽大的腰带,烟粉色抹胸上绣着大朵兰花,腰肢纤细,走路的时候显得她婀娜窈窕,甚至走动时裙摆的弧度都有勾人的风情。

  也难怪会被皇上这种老男人看上,好色罢了。

  闻人钰月白的下裙,雪青色衣衫外还有层叠有致的宽袍,端庄出尘,在那位妩媚妖娆的兰嫔身边简直是另一种极端。而那些少年的眼光也更多的落到了兰嫔身上。

  人间富贵花,总是比那高高在上的云要更真实。

  “小公子们都挤在这干嘛呢?”兰嫔扭着细腰,轻轻摇晃手中团扇。“还有六公主,好久不见了。”

  在宫里若是相见,多走几步路就到了,好久不见也只是因为不想见罢了。

  蒋嘉悦态度冷淡地“嗯”一声,瞥向了闻人钰。

  沈离经笑容温和,向兰嫔行了礼,接着才看向她身侧的闻人钰。

  接触到沈离经的视线,闻人钰的眼睛像是被刺了一下,不敢再看她。眼前只有沈离经眼睛眨都不眨,一脚踩断碧草脖子,手中长剑划开追兵喉咙和胸膛的场景。

  “这个是谁家姑娘?生得如此貌美。”

  “兰嫔娘娘谬赞了,小女是兵部尚书崔远道的妹妹。”

  兰嫔执着团扇掩面,惊讶道:“哎呀,你就是丞相的心上人啊?”

  虽然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大实话,但四皇子要娶崔琬妍的小道消息也是传到不少人耳朵里,这时候再把她和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位放在一起说,都是要得罪人的。

  沈离经沉默了,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兰嫔笑了声,打趣道:“害羞了呀。”

  一旁的闻人钰指节攥到发白,脸色沉了几分,终究还是抬眼看着沈离经,倒有了点不卑不亢的意味,沈离经简直要觉得自己欺负了她。

  除了兰嫔和闻人钰,其他的小姐也好奇的看着发丝凌乱,脸上青紫的少年们,他们其中几人的袍子上还留上了显眼的脚印。“你们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

  徐子恪的冷哼一声,不愿说话。王业就指着那个挑衅徐子恪的陈公子:“他刚才非要抢在我们前边上船,差点把蒋清渠推下水了,子恪看不过去说了两句,他就言语辱骂,最后还要动手。”

  陈公子反驳:“胡扯,我们先来的,动手也是你们动手!”

  “你这个人怎么胡说八道呢?”

  “明明就是......”

  几人眼争执不下,终究是年轻气盛不懂得收敛,虽然不好在女眷面前动手,嘴上却是半分也不能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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