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了指墙根，用这些政治面貌一流好的书籍熏熏他。

  “然后写一个一千字的读后感给我。”

  小兔崽子气人，舍不得打，骂一顿他不听，那就变着法的罚他。

  朗诵一遍？十万多字？说到天亮也不一定读一遍啊。腾飞有点蒙圈，咋地突然让他读书啊。

  千山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

  “开始，不许有错别字，不许口吃，从头到尾朗读。”

  爸爸发威了！

  “要不，我换那本小说？”

  “再不快点我让你用英文朗诵。”

  腾飞真头疼了，让他看个金瓶梅小黄书，一宿都不带困的，让他看这些伟人文选，他真看不进去。这就是思想觉悟啊。

  他还不敢不从，千山都下命令了。

  清了清喉咙。

  “毛主席教导我们说，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毛主席还教导我们说，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

  压着嗓子人家给唱出来了，千山一惊想他怎么唱歌了，一看腾飞举着根香蕉当话筒，在那唱红歌摇滚，脑袋跟磕了摇头丸差不多，一甩一甩到

  千山捏捏拳头也没生气，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钱，丢在腾飞的面前。

  “歌唱的不错，赏你的。”

  “好听吧。”

  腾飞得到夸奖了。

  “红歌军旅歌曲其实挺好听的对吧。”

  “嗯嗯，好听。”

  千山拿过平板，下载了二三百首的军旅歌曲红歌。

  “这么爱唱歌，唱吧，上面所有歌曲给我学会了。我想听的时候你就站在一边给我唱。哪一首不会你就把这本伟人文选抄写一遍。”

  “吃西餐有拉小提琴的，咋的你想吃饭的时候我在一边给你唱歌啊。”

  “不是啊。我想听你就要会唱啊。你是我移动的音响！”

  腾飞眨巴眨巴眼睛。

  “我这就要给你当牛做马了？”

  “恩。不是对我好吗？当牛做马吗？现在开始。”

  腾飞贼兮兮的笑出来，一把搂住千山。

  “我给你做牛做马，你给不给草（操）？”

  他故意把草这个字念成了四声。

  千山冷笑一声，上下打量了腾飞，最后用力捏了一下他的屁股。掐的腾飞一咧嘴。

  “草是毒草怕毒死你。我这头牛只对耕田有兴趣，你的处男地多浇灌能成为沃土。准备好了？那今晚耕田？早点成为沃土，我还指望着有收成呢。”

  “我这块处男地就是盐碱滩，再怎么努力也不行啊，没那物件。”

  被掐疼了，千山这一抓屁股蛋子都能肿了。瞄着千山这似笑非笑的冷，知道是被撩虎须生气了。

  他也就嘴巴沾点便宜，没那色胆子。

  “耕种的多了，施肥多了，也许就给我弄出一儿半女呢。”

  “千山，你比我黄，你简直就是我的黄药师啊。”

  “我的巴掌也比你大，盖你屁股上绝对打肿了，还跟我臭贫吗？”

  “不了不了。我算明白了，和你比啥我也比不过你，我还想着把你摁倒了嗯嗯嗯呢，现在看来没戏！”

  腾飞作死脑子有点想法，想把千山按在身上，这念头一出就被镇压了。

  千山按着腾飞的脖子打开卧室的门，贴在他的耳朵边低语着。

  “没事儿别撩我，真生气了我让你哭都找不到北。”

  “那我听话呢。”

  “听话奖励你。”

  “亲一个作奖励！”

  撅起嘴来要亲亲，千山没有亲他的嘴角，只是在脸上轻碰了一下，嘴唇都没有挨上皮肤，飞快地离开了。

  腾飞不太满意，但总比没有强。笑嘻嘻的回屋去睡觉。

  千山看着书，半天也没翻一页，他会放下那些老旧眼光去看腾飞，尝试着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