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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节(2 / 2)


  “在说我什么?”

  萧遇安穿着西裤和一件黑色的衬衣,外套应该是放在楼上办公室了。

  他与明恕四目相触时,很不明显地弯了下唇角。

  这个小细节直男陆雁舟自然是捕捉不到的,“萧局,能让明队跟我去执几天勤吗?”

  方远航在不远处竖着耳朵听。

  他很想控控陆直男脑壳里的水,告诉对方——你醒醒,我师傅和我们副局早就是一对儿了,你还在这儿搅合什么?

  “那不行。”萧遇安语气十分随和,摆出的态度却很是坚定,“明队手上还有重要的工作,走不开。”

  明恕冲陆雁舟直挑眉,“听到没?本队长很忙的。”

  “本队长也不闲!”陆雁舟没逮到人,不好意思在萧遇安跟前大闹重案组,只得回特警总队干活去。

  在“海蓝富庭”执勤的是南城分局的特警,这几天陆雁舟也带着特警总队的兄弟们过去了。购物中心里节日的氛围越来越浓厚,完善的安保体系下,几乎没有人敢犯事。

  中午,南城分局的特警却接到一条警情——“海蓝富庭”策划部四组的一名员工失踪了。

  报警的是策划部的负责人刘凯,面对端着步枪的特警,他十分紧张,额头不断冒汗,“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报警的,但你们在这儿,我想还是来找你们问问。我手下的员工大前天晚上来加了班之后就找不到人了,他叫‘李兆丰’,我刚才联系过他家里,他妻子也说最后一次看到他是大前天晚上。”

  特警一般不管失踪案,而普通的失踪案大多由派出所处理,但现在是特殊时期,失踪的是购物中心的员工,且是在加班后失踪,接警的特警不敢马虎,立即通知了分局,又跟同在“海蓝富庭”执勤的陆雁舟说了一声。

  陆雁舟一个特警,接触的大多是穷凶极恶的暴徒,难得遇到失踪案,连忙给明恕发消息:“小明,‘海蓝富庭’有个工作人员失踪了,你要不过来看看?”

  明恕顾不上失踪案,但也留了个心思,让随时汇报侦查情况。

  案子是南城分局的刑侦支队在查,李兆丰36岁,冬邺市景林县人,妻子王隽,42岁,冬邺市本地人,两人育有一女,4岁,一家三口住在青江苑小区。

  李兆丰大学所学是市场营销,毕业就从事商场策划、运营方面的工作,28岁加入“豪越”地产,在其下多个商业地产项目中工作过,目前供职的“海蓝富庭”也是“豪越”地产的项目。

  王隽是小学音乐老师,工资不高,家中的开销几乎都靠李兆丰。

  此外,李兆丰的父母在景林县生活,王隽的父亲瘫痪,独自住在单位分配的老房子中。王隽每天都必须去照顾父亲,李兆丰偶尔也得去看看。

  在照顾老人这件事上,李兆丰和王隽爆发了无数次争吵——他们的邻居向警方证实,王隽大骂李兆丰,希望他去死。

  警方根据李兆丰的支付记录找到了出租车司机汪勇。

  “这个人我记得啊,他确实坐了我的车。”汪勇看着照片说:“而且他很奇怪的,上车之后半天不说要去哪里,跟丢了魂儿似的。我问他,他才反应过来,说要去‘海蓝富庭’。‘海蓝富庭’附近不是有条路在修地铁吗,特别堵,我无聊跟他聊天,发现他一直按着手臂。你们猜怎么着?”

  刑警说:“别跟警察卖关子。”

  “嘁,开个玩笑而已,别这么严肃嘛!我都给你们提供信息了,你们还不给我个好脸色看?”汪勇油腔滑调:“有你们这样为群众服务的吗?”

  出警就怕惹到这种群众,刑警只得顺着道:“那你看到什么了?”

  “他受伤了!”大约的哥都有说相声讲评书的天赋,汪勇眼睛一瞪,紧紧捏住自己的手臂,做痛苦状,“我一看,好家伙,毛衣都给割破了!我说他怎么魂不守舍呢,敢情是跟人打过架!”

  另一边,在“海蓝富庭”排查的队员找到了李兆丰换下的毛衣和衬衣。

  如汪勇所说,衣服确实被划破,并且有血迹。

  面对丈夫的衣服,王隽精神有些恍惚,“我那天和他打过架,我不,不小心刺了他一刀。”

  “然后呢?”刑警问。

  “然后他就走了,说是去加班。”提到“加班”二字时,王隽突然激动起来,“他根本不是去加班!他骗我!”

  “李兆丰已经有两个晚上没有回过家,你没有想过他可能出事?”

  “他死在外面也不关我的事!”王隽脸上丝毫没有担忧,出现在她眼中的是一种虚张声势的愤怒,“他说,他说,如果他欺骗我,他就在外面被别人整死!他如果真出事了,那也是因为他骗我!”

  刑警道:“他说过这种话?”

  王隽竖起右手,“他还发誓呢!”

  比起王隽,李兆丰同事的反应更正常,他们说,直到春节,部门都是轮流值班的状态,那天李兆丰忙到凌晨3点,大家本来相约去附近吃一顿羊肉汤锅再回去,但向来喜欢集体活动的李兆丰居然以“家里有事”为由拒绝。

  监控显示,李兆丰的同事们在凌晨3点10分离开办公室,李兆丰独自在里面待了会儿,于3点24分走出策划部所在的a馆。

  此时商场附近仍有警察、保安在执勤。李兆丰走到平顺街上——这是他平时打车的地方,但他并没有在路边停留,而是拐进了平顺街的支路。

  此后,就没有别的公共监控再捕捉到他。

  而他的手机上也没有在这之后的通话记录以及支付记录。

  他就像是被支路突然给吞噬了。

  支路是一条背街,大城市里有很多这样的背街,越是繁华的中心地带,背街就越多,一些“文艺范儿”的经济学专家将背街称做华丽礼服上的虱子,其实它们倒也没这么不堪。

  因为临近“海蓝富庭”,平顺街的支路里开着不少进不了商场的代购化妆品铺子、餐馆、按摩店。这些店虽然会营业到很晚,但是开到半夜3点多的也没多少。

  公共监控找不到人,刑警们只能去店铺里挨家挨户询问。

  一家针灸按摩馆的老板说,李兆丰3点半到店,但没有做按摩,只要了一个按摩房间,又借了一瓶酒精和棉花,就进去睡觉了。

  店内的监控证实了老板的话。

  摄像头里,李兆丰看上去十分疲惫,但和老板似乎十分熟稔。

  老板解释说,李兆丰是这里的常客,隔三差五就会来按摩,办的是年卡,所以当天并没有付钱。

  清晨6点19分,李兆丰从按摩馆出来,再一次失去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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