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海笑了。翘高了腿，抽着烟。

  小姨太，不要让我失望。

  ‘海子。我的那套西装拿去了？就是藏蓝色的那套。’

  ‘我又不是你媳妇儿，啥都管啊。’

  霍海骂他一句还是站起来去给他找衣服。

  ‘怎么不是我媳妇儿。我的宝贝儿好媳妇儿。’

  江川吧唧一口亲在霍海脸上，霍海瞪他一眼，你才是我的小姨太好不好。

  衣服给他找到。江川这日子不知道怎么过的，别看是他们家，衣服内裤袜子他都找不到，全部都是霍海收拾着，算着那边的温度，在多带几件厚外套，羊毛衫都给他装箱子里。

  江川打开床头柜，往箱子里放氯氮平. 这是他的常备药物，医生说了，如果控制不住自己，就吃药。

  霍海给他拿出来丢到一边。

  第九十六张 他出差怪想的

  ‘我拿着药。’

  ‘你没病。吃这个干什么?乱吃药再把你吃傻了。’

  ‘我怕我万一急的控制不住自己，万一。。。’

  ‘没有万一。我们俩过多久，你是打过人啊还是暴躁过？别听医生的话，他的忽悠你的，你没病。身体好着呢，觉得心里不痛快了就给我打电话。’

  霍海始终坚信他没什么狂躁症精神病，拿都是瞎掰糊弄鬼的，不能信，这种药物对神经损害很大，一旦他产生依赖性，江川的脑子身体，都会毁了。坚决不让他吃

  其实他是有些担心，江川的脾气暴躁，万一生气了砸东西打人怎么办，但他不是孩子了。不能处处都监视他。

  ‘你三十多了还能控制不了自己？相信你自己的自控力，这种药明天我就丢到垃圾桶里去。’

  江川重重点头，我控制自己，就算是暴躁发病了，我也不会发疯，你信任我，拿我就不会让你失望。

  霍海反倒给他带上了感冒药，消炎药

  ‘那边气温低，感冒了别扛着，衣服不用带太多，需要什么打个电话给我 给你邮寄过去。’

  ‘你把自己装箱子邮寄给我的了，我最需要的就是你，没走呢我就开始想你呢，这一走，怎么也要一两个月啊，我想你啊，我半夜搂谁睡觉去啊，你不陪我做运动了我怎么睡觉啊。’

  啊，对，这几天，背着霍海做俯卧撑的事儿，天天继续呢。他已经能背着霍海昨晚俯卧撑，在做二十个牵引动作了，体力蹭蹭的往上涨，好的不得了。

  ‘习惯养成了，到点你就会犯困的，就算是睡不着也不许熬夜工作，自己数羊就能睡了。’

  ‘我不数羊，我数你。一个海子，两个海子。数的我绝对能撸一管子再睡。’

  霍海白他一眼。这人真有病，流氓病。满脑子就是这种事儿啊。

  江川第二天就带着他的团队北上了。用他那话。他去闯东关。

  兴高采烈欢蹦乱跳的就去了。家里这一摊子事儿都交给他

  到了当地。先请客吃饭，县长镇长村长挨个请，实地考察，两千亩地，面积多大，上下疏通关系，走访当地住户

  一开始，还给霍海一天三次电话，到了第五天，就是一早一晚两个电话。第十天，电话干脆没有了。

  霍海盯着手机，哟呵，老小子，不错啊，飞出我的控制权了，你就无拘无束啦？电话都不打一个跟大老板汇报情况了？够牛逼的呀你。

  虽然他不像当追踪老爷们的小媳妇儿。出去喝酒应酬电话一个跟着一个的，觉得那太娘们唧唧的，但是至少让他知道，工作进展的情况吧。

  从夜总会出来都快半夜了。霍海洗完澡坐在床上，啥也没干，托着下巴盘腿坐着，盯着大床的另一个枕头

  绝对不是思春啊。就是怪想江川的。

  从认识到现在，他们分开的次数不多，要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拿是骗鬼呢。没那么像，工作多，上午在公司。下午就到夜总会，事情一堆堆的。拿来那么多闲工夫想江川，但是这洗完澡了睡不着，还是觉得挺寂寞的

  他没习惯上网聊天，也不玩游戏。电视剧也不好看，托着下巴一口一口的抽烟，觉得他这几天会很忙，也不像打扰他，但是吧，看着枕头，每天都躺在枕头上，把被子褪到腰下，摆出诱人的姿势对自己贼兮兮的笑着的混蛋，不在身边，这心里就跟长草一样

  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

  电话响了很久，霍海以为他是不是睡了，刚要挂断电话，手机接通了。

  ‘海子，你没睡那？’

  电话那头的背景音乐特别大，一听就没在好地方。

  ‘在干吗？这么晚了你不睡觉啊。’

  ‘我请他们消费呢，’

  ‘事情顺利吗》’

  ‘还成，村民到时很想卖。就是卡在政府这块了。’

  大概江川换了一个地方，不再那么闹腾，声音清晰了不少。

  ‘你知道，当地的工厂企业很少，税收很少，没那么多油水拿，卡在政府这一块，都知道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带他们休闲来了吗。艾玛，我跟你说，他们特能喝酒。想谈生意。行。这瓶酒干了我们就谈，卧槽，这几天没喝死我。，饭桌上喝完了，这就到歌厅来唱歌，还是继续喝酒。’

  ‘你能受得了吗？’

  ‘还成，’

  ‘拿你睡的怎么样？’

  江川停顿了半秒钟

  ‘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