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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9)(1 / 2)





  阮秋平单单是看着他,便觉得心里痒痒的,像是他的心脏深处也抽出了嫩芽儿似的。

  他几乎是不由自主地咧开了嘴巴,想要扑过去抱住郁桓,告诉他自己真的可以像普通人一样封神的好消息。

  可他脚刚动一下,左右便有两个女仙快要与他擦肩而过,阮秋平吓得屏住呼吸,侧了个身子,才躲开了她们的触碰。

  可躲了两个,还有一堆。

  兴许是学院刚下学,学生们便一股脑冲了出来,似乎是以为阮秋平身上还有着无上好运符,她们都权当没看见阮秋平一样,一点儿都不知道避着他,反而以直线路程冲向柳树下的郁桓。

  阮秋平光躲这些人都躲得胆战心惊,最终还是用法术移到了墙角。

  郁桓已经被那些女生团团围住,与此同时,阮秋平还听到她们议论道。

  吉神现在是恢复单身了是吧,冲啊!

  那个霉神真是不识好歹!你说他是怎么想的啊?宁愿受天雷也不愿意和吉神结婚,亏得吉神原来还对他那么好。

  哈哈哈我倒是想感谢他呢,至少给了我一线生机不是?

  走走走,我们去安慰安慰吉神。

  我还带了不少丹药!听说吉神都被气出病了,刚好能补补!

  别废话了,快去,快去!

  阮秋平摸了摸鼻子,停在原地。

  他现在去找郁桓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尴尬。

  不过郁桓真是天上地上一样受欢迎啊。

  阮秋平。

  就在阮秋平来回踱步的时候,一个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阮秋平扭头一看,是祈月。

  他好像已经有好长一段日子没见过祈月了。

  虽然阮秋平不太喜欢这个祈月,但还是十分有礼貌地问道:学长,找我什么事儿?

  祈月从怀里拿出几个瓷瓶:听说你前些日子受了天雷,这是一些药品,你拿去用吧。

  阮秋平摆了摆手:谢谢,但是不用了,我的伤都全好了。

  祈月似乎很是意外:我昨日便听说你要封神了,没想到果真不假。四十九道天雷,这才过了几日,你就全好了。

  你昨日就听说了?

  去浮华门交接档案时发现的。

  浮华门?那我是要下凡历劫吗?

  自然是要的,不过还要等你修为再增进一些,才能下凡历劫。

  不管是司命的封神名单,还是浮华门的交接档案,原来这么多地方都说了他要下凡封神阮秋平心里彻彻底底踏实了下来。

  下凡历劫,你不必害怕。祈月犹豫了一下,说,我会去凡间,帮助你的。

  阮秋平愣了愣,实在不明白祈月为何现在会这样假好心:你现在不害怕违规了?

  毕竟他当时下凡和郁桓待在一起时,就祈月意见最多。

  我会在规定范围内帮你。

  不用了,谢谢。阮秋平说,我不需要你帮我。

  祈月抬头看着阮秋平的眼睛,往前走了一步,试探性地问:你可是,还在生我的气?

  生什么气?生他数次威胁自己,要删除郁桓记忆的气?

  那确实是还有点生气。

  阮秋平看着两人过近的距离,皱了皱眉,有些不自在地后退了一步:不好意思,我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了。

  可阮秋平刚转过身子,便被祈月一把抓住了手腕:阮秋平,我有事要问你,你为什么宁愿受天雷,也要取消与郁桓的婚约?可是因为心有所属?

  什么属不属的?阮秋平被抓住手腕的这一刻,顿时便觉得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下意识地扯了一下,没扯开:那个,你先松开我。

  祈月却抓得更紧了: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没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况且阮秋平看了眼祈月抓着他手腕的手,我身上没带好运符,也不知道你身上有没有霉运消散符,但你的霉运消退符应该敌不过触碰我的霉运,你要是想死,就尽管抓着我。

  祈月脸色一变。

  他似乎想松手,可又碍于面子,继续握着,脸都吓得发灰了,却还死鸭子嘴硬地说:我不怕这些。

  话虽如此,他手下的力度却分明减弱了一点,像是期盼着阮秋平自己把手抽出去似的。

  阮秋平在心里叹了口气,正准备抽出自己的手时,眼前却忽然掠过一道高大身影。

  郁桓突然出现在他面前,一把将祈月的手拽了下去,冷冷开口说:祈月仙君,好久不见。

  不算太久,你请假了不过三月而已。

  是吗,我怎么觉得离上次相见已经过了五十余年?

  祈月眼睛有些闪烁:你想起来了?

  郁桓轻笑一声:原来祈月仙君是认识我的,我还以为我凡间历劫时的样貌和现在有什么差别,让您分辨不清,才会故意对我说出那样的话。

  阮秋平听得云里雾里,他戳了戳郁桓的胳膊,问道:你们在凡间发生过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吗?

  今天好像是郁桓恢复记忆后与祈月的第一次相见,这两个人却是这种气氛分明是发生过什么的。

  郁桓脸上讥讽的笑容一僵,他垂下头,将阮秋平戳着他的食指握到手心里,小声说:不是什么大事。

  不是什么大事儿是什么事儿啊?

  郁桓不回答他,只是偏过头,耳朵有些发红。

  阮秋平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摸了一下他的耳朵,郁桓立刻就像猫一样跳了一米远。

  阮秋平却没想就此放过他,又黏上去,伸出手捏了捏他的耳朵,笑着问道:郁桓,你告诉我,是什么事儿啊?怎么耳朵都红了?

  郁桓一手捂住耳朵,一手抱住阮秋平,面红耳赤地制止他的动作:阮秋平!

  阮秋平抬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怎么啦?

  郁桓:

  在一旁的祈月冷冷看着这一切,然后说:我先走了,你们在这里好好玩。

  只是没人搭理他,他转身的那一刻,刚好听见阮秋平软声软语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事儿啊郁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