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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苏台披上外衣,听这熟悉的声音,无语至极。

  就不能敲门吗?非要撬窗来喊开门,她这可是二楼!

  赵苏台点了烛火才去开门,门栓一拉,门承受不住两个男人的重量一下子被推开来。

  俞为扶着商岐跌跌撞撞坐到了桌子前。

  商岐左手捂着胸口,眉头紧皱,衣服上皆是血迹。

  赵苏台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府君,怎么……”

  李孚扒在窗口上,神色焦急:“快回头再说,我先去了,老俞你快点!”

  “路上遇到刺客了,伤口已经处理过了,赵姑娘麻烦你照顾一下府君,冯褚他们还在追杀刺客。”说着,俞为走到窗口,就要跳下去,“我和李孚也去帮忙,赵姑娘,拜托了!”

  一丝寒风顺着窗户跑进来,吹得人浑身一个颤栗。

  等赵苏台再跑到窗口一看,早连人影都没了。

  她闷闷关好窗子。

  商岐此时低头一阵咳。

  赵苏台看到他衣服上血迹,和他咳得快要死的模样:“府君,要不要再去请大夫来?”

  商岐摆手:“不用,你过来扶我去床上,坐着有些吃不消。”

  两月未见,甚是陌生。

  这只对于赵苏台来说,府君哪里有一点见外的样子。

  赵苏台过去搀住他的胳膊,隔着衣服似乎也能感受到他身上的体温。

  扶他起来,好重,重量好似都压在她身上了。

  “府君,我扶不动了。”

  说完,重量又一轻,方才压在她肩头的人脸上出着虚汗:“是我不小心了,苏台莫怪。”

  “哦。”赵苏台觉得怪怪的。

  哪里怪呢?

  赵苏台刚才从被窝里爬出来,被子都是掀开的,商岐直接躺了进去。

  他一身血迹,衣服都没换。

  赵苏台捏着被子:“府君,要不我去喊人来给你擦洗一下。”

  商岐虚弱的摇头:“不必了,伤口先不能碰水,我有些困,苏台,劳烦你守着我了。”

  赵苏台已经自觉的搬个小板凳,准备趴在床边睡。

  听他说话,又喊了一声苏台。

  赵苏台放板凳的动作都慢了一拍,有股说不上来的情绪,好像在听他叫其他人一样,反正不是叫她。

  赵苏台张嘴,想说什么,陡然发现嗓子发干,只好闭嘴,自己去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喝。

  商岐看见:“还有吗,我也想喝。”

  赵苏台晃晃茶壶。

  “有。”

  赵苏台新拿了一个茶杯,把自己喝过的杯子放在了一边。

  “本该早两日就到了,在卯平时发生了一些事。”商岐突然开口。

  赵苏台一愣,回头看他。

  “你怎么不问什么事?”

  赵苏台摇摇头:“府君想告诉我自会说。”

  商岐突的失笑,盯着帐子:“不过一些破事,回头让李孚给你细细地说。”

  赵苏台提起茶壶,看着面前两只杯子,里面都有水渍,一时分不清哪个才是新杯子,哪个是她喝过的。

  “那他只会夸府君英明神武了。”

  不管了,随便选了一只,赵苏台端着茶杯到床前。

  商岐接过轻抿一口,淡淡的茶香。

  他做什么事好像都这样不紧不慢的。

  赵苏台静静等他喝完:“府君,早些休息吧。”

  “趴着睡会不会冷?”他看着她搬的小板凳。

  赵苏台比量了一下,现在外面已经是大寒天,的确有点冷,不过屋里烧着碳就不冷了。

  床上有两床被子,商岐还是匀了一张出来:“你裹着,小心受凉。”

  赵苏台把自己裹起来的时候,真心想说,何苦呢。

  但是看着商岐匀完被子,乖乖闭上眼睛睡觉,这话又咽下去了。

  今晚还有一事要验证一下,正好等他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