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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只狐狸精觊觎我第51节(2 / 2)


  这奇怪的“受害人”与“加害者”之间的关系彻底勾起了佑宁的好奇心。

  方七瞄了瞄岁偃的脸色,见他并没有让自己闭嘴的意思,这才清了清嗓,解释道:“五十年前,我换完正羽,修为大涨,以为能打过狐六,就想对他霸王硬上弓。”

  话至此,似乎也勾起了岁偃的回忆,他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满。

  方七心虚地顿了顿,然后继续道:“为了保证万无一失,我还带了点助兴的香。可惜到底还是低估了狐六的本事,我霸王没当成,还惹怒了他,被他斩断了翅膀。”

  回想起当时的场景,方七即害怕又觉得有些委屈,她不过是想劫个色,岂料狐六反应那么大,竟然大发雷霆,拿剑生生斩断了她一只翅膀,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死在峪山了。幸亏她命不该绝,紧要关头,狐后出面拦下了他,她这才抓住机会,靠着剩下的翅膀飞出了天妖地界,又恰巧落在十万大山的苗寨中,这才捡回一条命。

  岁偃冷冷地道:“你那只是一点助兴的香吗?你那是人间野狐调出来的十日香!”

  十日香,听名字就知道这香的厉害,它是混迹在人间的野狐调制出来专门采补修士用的媚香,于凡人而言确实只有助兴之用,但是对修行者来说,中此香者必须连续十日与人共赴巫山,否者修为尽失。

  这般歹毒的媚香,也不知道方七当初是拿得来的。

  “我哪知道那是十日香,我就是在人间晃悠的时候看见有人用,效果还挺好,这才偷了点出来,谁知道是专门用来对付修士的?要是知道的话,也不敢给你用啊。”方七为自己辩解。

  岁偃不想搭理这只傻鸟。

  要不是当初他足够机警,提前察觉到香味不对,免遭十日香荼毒,否则这傻鸟就不是断一只翅膀那么简单了。

  方七小声道:“我为我的鲁莽和无知付出了一只翅膀的代价,你也该消气了吧?”

  岁偃不说话。

  方七只能求助地看向佑宁。

  听完内因的佑宁表示,你们这事我很难评啊。可有架不住方七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只能开口转移话题道:“所以此处的苗医为何之前可以不损人修为地接回你的断翅,现在却不行了呢?”

  方七道“她好像丢了一件特别重要的东西,所以才需要先用妖兽验证一下借断尾的法子,至于具体丢的是什么我记不得了,等她回来你自己问问吧。”

  这般说,佑宁便不再追问,她的疑惑只有等方七口中的苗医回来才能有答案。

  半个月之后,苗医才缓缓归来。

  这时的佑宁在每天三顿的夺命药汁的帮助下已经完成了大半经脉的重塑,至少可以在岁偃的搀扶下出门走走,晒晒太阳,而不是整天整夜地躺在床上,连翻身都做不到。

  苗医回来那日,方七憋不住变回原身出门放风去了。岁偃不知从哪翻出一把竹制的摇摇椅,让佑宁躺在上面,然后带着她一道出来晒太阳。

  秋冬的太阳温暖而和煦,晒得人昏昏欲睡。

  就在佑宁即将入睡之机,突然一片阴影从侧方投过来,遮住了日光。

  她睁开眼,视野内出现一张十分面熟的脸。

  “德妃娘娘?”迷迷糊糊的佑宁下意识唤道,话一出口就清醒过了过来,她赶忙坐起上半身,致歉道,“对不起,您长得很像我一位故人,这才将您认错了,希望您不要介意。”

  来人是一名做苗寨打扮的女子,她的相貌与宫中四妃之一的德妃有七八分相似,只是相较德妃多了几分岁月的痕迹,风韵与气质更甚一筹。

  “没关系,”女子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来你的伤愈合的不错,经脉再有半月就能完成重塑,只不过这修行得从头再来。”

  这口气,应当就是方七口中的那位苗医了。

  也就是她和岁偃的救命恩人。

  佑宁扶着摇摇椅起身,欠身道谢:“您就是苗医吧?我叫佑宁,与我一道的狐狸名叫岁偃,这次承蒙您出手相救,万分感谢。”

  女子伸出一只手将人扶起来,又掂了掂背上的竹背篓,道:“我知道你的名字,那狐狸已经告诉过我了。我名庄一雯,不介意的话,你可以唤我一声雯姨。”

  佑宁从善如流地道:“雯姨。”

  庄一雯道:“进屋吧,我再替你仔细瞧瞧。”

  “好,”佑宁想帮点忙以作报答,便伸手欲接过她背上的背篓,“我帮您背吧。”

  庄一雯拒绝道:“不用,你还是病人。”

  这时,岁偃端着一篮洗好的水果从屋内走出来,看见庄一雯,主动问好道:“苗医回来了。”

  “你也一道进来让我瞧瞧。”庄一雯道。

  岁偃搁下手中的果篮,跟在两人身后一道进了屋。

  佑宁以为的问诊应当是如太医那般望闻问切,进屋后却见庄一雯自腰间挂着的木匣子中取出一只白白胖胖的虫子,并示意她伸出手来。

  佑宁下意识看向岁偃。

  庄一雯看出了她的不安,解释道:“这是医蛊,是我们用来治病疗伤的蛊虫,对身体无害,你不用担心。”

  佑宁昏迷之时,庄一雯便是用这医蛊来为她疗伤的,岁偃亲眼见过疗伤的过程,由此点了点头,示意她安心。

  佑宁这才伸出手。

  白胖的虫子爬入她的掌心,又向着手腕前进,被它爬过的地方留下一阵酥麻的感觉。虫子停在了掌根处,随后竟是在她掌根处咬破皮肤,钻进了皮下,在皮下顺着手臂往上游。

  头一次清醒地看见虫子钻进自己的身体,虽然没有感受到疼痛,但她还是条件反射地抖了抖,一张小脸白了几分。

  岁偃立刻跨步上前,自然地握住她的手,两人交握的手安抚下她惶恐的心。

  “这是苗疆正常疗伤过程,不要怕。”岁偃道。

  “嗯。”佑宁点了点头。

  庄一雯瞧了瞧两人,又从腰间的木匣子中取出一只更加白胖圆润的医蛊,道:“既然都坐下了,你也把手伸出来吧。”

  岁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