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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9)(2 / 2)

  纪寒川视线飘了下,咽了咽干涩的嗓子:应该是正月十五。

  正月十五?顾珩北歪着头,困惑,是我们去故宫玩儿那天?那天发生了什么特别的事吗?

  啊!纪寒川还没回答,顾珩北的眼睛就亮了亮,他弹了个响指,自己找到了答案,难道是我亮的击鼓绝活征服了你?

  纪寒川一下子被逗笑了。

  纪寒川不可否认,虽然他在脑海里预想过很多次今天的情形,但真的走到了这一步,他还是紧张的。

  而顾珩北就这样不着痕迹的,将他的局促无措都轻松化解了。

  顾珩北肆意不羁的表象之下有一颗敏感柔情到极致的心,哪怕纪寒川有一点不自在他都能察觉,并且会有办法让他别那么不自在。

  没想到我靠脸吃饭了这么多年,顾珩北捏了捏纪寒川的耳垂,继续谑笑道,最后居然靠才华钓到了美人。

  你才是美人,纪寒川放松地靠在门板上,微笑凝视他,在我看过的人里,没有一个能比你好看的。

  哇哦!顾珩北惊喜,挑高的眉角里满是得意,那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纪寒川刚刚平复下去的面酣耳热腾的又卷土重来。

  顾珩北握着他的手,低低地问:定了,对不对?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纪寒川知道是什么意思,他看着顾珩北的眼睛,慎重而缓慢地点头。

  顾珩北笑了起来,满目星光璀璨。

  前所未有过的激荡情绪像是香槟酒晃荡过后产生出的密密的气泡,瓶塞一开,嘭的,所有气泡在胸腔里炸开蒸腾,喜悦,感动,宠溺,甜蜜最后都化作无声而绵长的笑。

  顾珩北偏头在纪寒川微凉的下巴上亲了一下,看到纪寒川没有反应,又将嘴唇沿着他的颌骨线条往耳廓滑去,最后轻轻晗住他的耳垂。

  这下子纪寒川终于有反应了,他难耐地转了下头颅,顾珩北的嘴唇落了空,似乎是察觉到这个回应不对,纪寒川又急急地转过来,想解释:我太痒了

  只是痒吗?顾珩北有些受伤地说,人如果被不喜欢的人亲吻,就只会觉得痒,像是被狗舔了的感觉

  纪寒川被狗舔了的形容差点劈了个神魂天外,他瞠目结舌:没有我没那么觉得

  顾珩北期待地看着他:那我吻你你是什么感觉?

  挺、挺好的,真的,就是纪寒川拼命地在大脑库存里搜索着能够形容亲吻的词汇,然而他在这方面的知识储备实在太贫乏了,眼珠子转了半天他无力地憋出来一句,大概多亲亲就不痒了

  顾珩北声音里的笑意像水一样流泻:嗯,我也这么觉得。

  顾珩北慢慢发现自己乐观得太早了。

  纪寒川是真直男,百分百,千足金他妈不掺一点假的啊。

  他心理上接受,生理上却还没转弯。

  宝贝儿,你不能这样,顾珩北轻轻喘息着往前送了送胯,该硬的不硬。

  他又揉捏纪寒川僵硬如同岩石的肩膀和脊背,该软的又不软。

  顾珩北叹气:这样我会很有罪恶感啊。

  顾珩北纪寒川窘迫地恨不得捂住顾珩北的嘴。

  顾珩北趁这个时候探进了舌尖。

  纪寒川湖水般的瞳眸里霎时乱过无数星光,整个人都绷得要裂开。

  顾珩北只舔了一下就退出来,纪寒川面颊洇红呼吸急促,眼神混沌而茫然,在渐渐清明后染上深深的歉疚。

  顾珩北安抚地揉了揉纪寒川的头发,在他额头亲了亲。

  天生的,急不来。

  顾珩北敲了下自己脑门,懊恼地说:我今天真是傻逼了!

  纪寒川不解地看着他。

  顾珩北痛心疾首:明明知道今天要亲你,我居然带你去吃香辣蟹!

  纪寒川反应过来,羞恼非常又堵不住他的嘴,只能无力地瞪着他。

  顾珩北自觉便宜没占够,存心在嘴皮子上找补,哔哔个不停:别人接吻都是薄荷味儿,水果味儿,咱们头一回就这么重口,鲜不鲜?辣不辣?腥不腥?

  纪寒川浑身热气腾腾,也像是被炖得通红的香辣蟹。

  顾珩北咂着嘴,恶劣得简直不像个人:不过还好你喝了旺仔牛奶,你的舌头有点甜。

  纪寒川脑门充血,快窒息了。

  卧室里没有开灯,也没有拉窗帘,月光混合着城市的远光灯淡淡流泻一室,映照出床上并肩而躺的身影。

  两个少年各自仰面,盖着被子聊着天。

  恋爱真是特别奇怪的一件事,明明两个人认识很久,天天见面,勾肩搭背,吃过同个碗里的饭,嘬过一双筷子,还睡过一张床,但一个名分山定就能让所有感觉都变得不一样。

  智商再高的人也hold不住这降智的大杀器,俩人就躺那,你看我我看你,傻笑,一个问你笑什么,一个说我没笑你在笑,就这么没营养的对话能车轱辘聊上仨小时。

  还聊得忒开心。

  好在慢慢的情绪沉淀下去,话题开始正常了。

  假如我真的要去留学,你怎么办呢?顾珩北问。

  我可以去看你啊,纪寒川说,我现在买得起机票了。

  顾珩北矫情道:那你也不能一直去看我吧?飞一趟十多个小时,多耽误工夫呢?

  纪寒川实诚地说:耽误不了,在飞机上也是能写程序的。

  顾珩北:

  情商低了不是?这个问题你不该这么回答。顾珩北拿出千年老妖的道行,调教自己的小美人。

  那要怎么答?纪寒川不懂就问。

  顾珩北翻了下身,整个人悬在纪寒川的上方,循循善诱道:你得这么说,为了我,耽误再多工夫也是值得的。

  纪寒川不负学神之名,现学现用:为了你,耽误再多工夫也是值得的。

  顾珩北满意地亲了下纪寒川的脸颊:乖,男朋友就该这么哄,记住了?

  纪寒川眨了下眼睫,大概是被男朋友有些震到了,抿了抿嘴唇才轻声嗯了下。

  真他妈纯情死了,顾珩北只觉得兵败如山倒:宝贝儿,你怎么能这么乖啊,啊?你这样让我怎么下手啊?

  纪寒川垂下了小扇子似的睫毛,掩不住的羞赧。

  唉,小妖孽,顾珩北心说老子为了你,就是搞柏拉图也认了。

  脑子里面想清心寡欲,手指却已经不听使唤,顾珩北点着纪寒川的眉心,一点点滑过他的眼睛,鼻翼,脸颊和下巴,像是在描绘一件珍贵的艺术品,细腻的指腹仿佛带着些微电流,最后停留在纪寒川的上唇上。

  纪寒川的嘴唇形状很漂亮,这是他的五官里唯一能用丰润来形容的部位,有明显的唇珠不像顾珩北唇薄如锋刃这样的人最是长情。

  顾珩北指尖施力,将纪寒川饱满的唇珠压得微微变形,指腹间潮湿而温软的触感让他心猿意马。